碰撞,发出沉闷而规律的“咚咚”声,仿佛是命运沉重的鼓点,为她此刻的疲惫与不安敲打着节拍。
终于,元歌在那片看似平淡无奇的山壁前停下了脚步。
他缓缓转过身,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仿佛世间一切都无法让他真正动容。
然而,月光恰到好处地照亮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锐利光芒,那光芒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瞬间穿透了笑容的伪装,让那笑容莫名地染上了一层难以言喻的警告意味,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某种不可触碰的底线。
他随意地将手中又一只空酒坛扔进旁边的草丛,“啪啦”一声,碎裂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黑暗中传来的一声不祥的预兆。
他轻轻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好整以暇地看着好不容易跟上、正扶着膝盖大口喘气的西施,那模样就像是一位掌控全局的猎手,在欣赏着猎物最后的挣扎。
“小西施,”
元歌开口了,声音依旧带着惯有的嬉笑,仿佛在讲述一个无关紧要的笑话。但那语调却慢了下来,每个字都像是裹了蜜糖的针,轻轻扎入西施的耳膜,带着一种隐晦而危险的甜蜜。
“咱们到了。喏,就是这儿,你主人我所有的家当,可都藏在里头了。”
西施缓缓抬起头,她那梦幻般的棕色眼眸因疲惫而显得有些迷蒙,仿佛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她望向那片黑黢黢的山壁,又看向元歌,刚想松一口气,却被他接下来的话瞬间冻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寒意紧紧包裹。
“不过嘛,”
元歌往前踱了一步,凑近西施,手指看似轻柔地抚上她因汗水而微湿的发丝,那动作仿佛带着一丝缱绻的温柔。
最终,指尖落在了那对上扬四十五度、流转着水蓝色光晕的龙角上。
他的动作很轻,轻得如同一片羽毛飘落,但西施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仿佛有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直往上蹿。
“我丑话可得先说在前头。”
元歌的语调陡然转低,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亲昵,就像是一条隐藏在暗处的毒蛇,正吐着信子,准备发动致命的攻击。
“这个地方,从今儿起,你可以自由进出,算是主人我给你的特权。但是——”
他刻意拉长了尾音,指尖顺着龙角优美的弧度缓缓滑下,仿佛在欣赏一件绝美的艺术品,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一种病态的专注。
然而,他说出的话却与这温柔的动作形成了极其恐怖的对比,如同黑暗中突然闪出的一道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绝对,绝对不可以向外面透露半分消息。哪怕是一丝风,都不准漏出去。不然的话……”
元歌歪着头,脸上笑容越发灿烂,却也更显欠揍,那笑容就像是一朵盛开在黑暗中的恶之花,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他俯身,几乎贴着西施的耳朵,用一种近乎吟唱的、却又冰冷刺骨的语气低语,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诅咒。
“不然的话,我就把你扒光了,用最结实的蛟筋绳把你捆成个粽子,嘴巴也堵得严严实实,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让你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感受绝望的滋味。”
他的手指轻轻敲了敲西施的龙角。
“然后呢,我就找把最锋利的锯子,嗯,就是伐木用的那种,‘咔嚓、咔嚓’……慢慢地,把你这对漂亮的小角,从根上锯下来。听说龙角磨成筷子,不仅好看,还能验毒,倒是实用得很。想象一下,那锯子与龙角摩擦发出的刺耳声音,每一声都像是割在你的心上。”
西施的瞳孔骤然收缩,身体僵直,连呼吸都几乎停滞了,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