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
“谁准你有这种念头的?!谁准你如此轻贱自己的性命?!我司马懿养你教你二十几年,到头来就是让你学会用我送的东西往自己脖子上招呼的吗?!”
他的质问一声高过一声,每一个字都如同沉重的鞭子,抽打在大乔的心上,也抽打在他自己的心上。
他只要一想到刚才那惊险的一幕,一想到那支锋利的簪尖可能真的会伤到她,就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与后怕。
“你觉得你是累赘?你觉得碍眼?”
他猛地将她往自己身前拉近了一步,两人几乎鼻尖相贴,他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带着怒意,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那我告诉你,乔儿……”
随后,司马懿的眼神变得轻柔而深情,他另一只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美丽的脸蛋,仿佛在安抚着被刚才吓坏了的她,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带着坚定不移的语气说道。
“你是我养大的,这辈子都归我,你的生死,由我掌控。”
这不再是讲道理,而是最直接、最霸道、甚至有些蛮不讲理的宣告。他用最凶狠的语气,说着最偏执的守护誓言。
什么放手,什么自由,什么为她好,在这一刻都被这巨大的恐惧冲击得粉碎!
他只知道,他绝不能失去她,哪怕是用最极端的方式,也要将她牢牢锁在身边,锁在安全的地方,如同守护最珍贵的宝藏一般,不离不弃,至死方休。
大乔如遭雷击,整个人瞬间僵立原地,仿佛被一道无形却凌厉的惊雷狠狠劈中,连抽泣都忘却了。
手腕上那如针刺般的疼痛依旧清晰可感,但更让她刻骨铭心的,是司马懿眼中那毫不遮掩、近乎癫狂的占有欲。
他指尖轻抚过她脸颊时,那与他凶狠言辞截然相反的、带着细微颤抖的温柔,如同春日里第一缕温暖的阳光,穿透了寒冬的阴霾。
“你是我亲手养大的,这辈子都只能归我所有,你的生死,由我主宰。”
这句话,霸道得如同最坚硬的锁链,偏执得让人无法呼吸,却又奇异地……如同一只无形的手,将她从绝望的深渊中猛地拽出,牢牢地、安全地锚定在他的领域之内。
她不再是那个被遗弃的累赘,而是……被他宣告所有权、不容失去的珍宝。
心底那片被冰封的恐惧,在这近乎野蛮的宣言中,竟开始迅速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滚烫的、令人战栗的安心感,如同冬日里的一把火,温暖而炽烈。
她怔怔地望着他,望着他湛蓝眸子里那尚未完全平息的风暴,以及风暴中心那为她而生的、不容置疑的绝对意志。
大乔彻底被他这番话震得魂飞魄散,忘记了哭泣,忘记了挣扎,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看着他因暴怒而泛红的眼角,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几乎要将她吞噬的占有与恐慌。原来……原来他从未想过要抛弃她,原来……他害怕失去她,害怕到如此地步。
一种奇异的、混合着痛楚与巨大安心的暖流,如同洪水般猛地冲散了所有的绝望和冰冷。
手腕上的疼痛还在,但他的话语,他眼中那赤裸裸的在意,却像是最有效的灵丹妙药,瞬间抚平了她所有的不安与惶恐。
“义父……”
她喃喃地唤了一声,声音微弱而沙哑,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司马懿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语气太过骇人。
他深吸了好几口气,努力压下胸腔里翻腾的情绪,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但攥着她手腕的手却丝毫没有放松,反而握得更紧,仿佛怕一松开她就会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他的目光依旧紧紧盯着她,但里面的风暴渐渐平息,转化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