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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被他强压下去的占有欲,以及那更深沉、连他自己都未曾细细剖析过的渴望,此刻如同被狂风点燃的野火,轰然间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那剧烈跳动的心跳,透过那薄薄的衣料,与他自己那已然失控的心跳激烈地碰撞在一起,仿佛两颗炽热的星辰在宇宙中交汇,难分彼此。
她抱得是那样紧,仿佛要将他揉碎,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这是一种全然奉献、毫无保留的拥抱,其中充满了深深的依赖,却又奇异般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柔而坚定的力量。
司马懿的双手僵在半空,宛如两片飘零的落叶,无处安放。
理智在脑海中疯狂地呐喊,告诉他应该毫不犹豫地推开,这太过越界,太过危险,仿佛是踏入了一片未知的、充满荆棘的沼泽。
然而,他的身体却像是被一种无形的魔力所吸引,贪婪地汲取着这份他从未体验过的、被全然包裹的温暖与柔软。
她的气息,如同春日里最芬芳的花香,萦绕在他的鼻尖;她的心跳,如同战鼓般在他的耳畔轰鸣;她微微颤抖的手臂,仿佛是两片在风中摇曳的树叶,每一点细微的动静都在无情地挑战着他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耳根在发烫,血液奔流的声音如同汹涌的潮水,在他的耳膜里轰鸣作响。
这不再是单方面的靠近,而是一场双向的、炽热的奔赴,尽管其中一方仍在惊惶失措地挣扎,如同一只被困在蛛网中的蝴蝶。
“……乔儿。”
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沙哑得如同被砂纸磨过一般,他试图让她松开一些。
“可以了。”
然而,大乔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听见他的呼唤,反而抱得更紧了。她将脸深深地埋在他的胸膛中,声音闷闷的,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颤抖和哽咽。
“就一会儿……再一会儿就好,义父……”
这近乎哀求的语气,像一根轻盈的羽毛,轻轻搔刮在他最敏感的心弦上,瞬间瓦解了他所有推拒的力气。
他僵在半空的手,最终缓缓地、沉重地落下,如同承载着千钧重担,极其克制地、轻轻地环住了她的腰。
这是一个回应,尽管其中充满了挣扎的痕迹,如同暴风雨中摇曳的船只。
这个轻微的回应却让大乔浑身一颤,仿佛得到了世间最珍贵的鼓励。眼泪无声地滑落,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浸湿了他的衣襟。
她内心的那份痛苦的挣扎几乎要达到顶点,那份深藏的爱意,如同地底涌动的岩浆,炽热而汹涌;那份害怕成为负担的恐惧,如同冰冷的寒风,吹拂着她的心灵。
这两股力量在她心中激烈地交战,让她几乎要崩溃。
她好想告诉他,她不仅仅是感激,不仅仅是依赖。她爱他,以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的方式。
爱他的强大,如同爱那巍峨的高山;也爱他的脆弱,如同爱那易碎的琉璃;爱他的冷漠,如同爱那神秘的夜空;也爱他偶尔流露的温柔,如同爱那温暖的阳光。
这份感情早已超越了父女的界限,在她心中生根发芽,枝繁叶茂,如同一棵参天大树。
可是……不能。
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能感受到他那份努力克制的僵硬,如同一块紧绷的钢板。他的世界太大,背负太多,仇恨、野心、算计……哪一样都比儿女情长更重要。
她不能用自己的感情去束缚他,不能让他为难,不能成为他宏大棋局中那个需要分心呵护的弱点。
那份几乎要脱口而出的爱语,最终化作了一声极轻极轻的、带着无尽酸楚的叹息,消散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