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每次看到樱花,我都会想起母亲被父亲打得血流成河的惨状,那段痛苦的记忆,我实在不愿再回忆……呜呜呜。”
司马懿听着小乔的哭诉,心中如刀割般疼痛。
他深知,那愚蠢而又没文化的人的荒谬理解,却将自己的无知如此张扬地展现出来,以权力为武器,对自己的妻女肆意发泄,这样的人,简直不是个东西,更不配做一个男人。
司马懿听着小乔那断断续续的哭诉,心中因可能送错礼而产生的忐忑早已被滔天的怒火与蚀骨的心疼所取代。
他揽着小乔的手臂肌肉紧绷,若非怀中人如此脆弱,他几乎要控制不住那骤然升起的、想要毁灭一切的暴戾之气。
“荒谬绝伦!”
司马懿的声音从齿缝间挤出,低沉而冰冷,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以色定吉凶,乃是世间最愚不可及之事!樱花绽放时绚烂夺目,飘零时凄美壮烈,其性高洁如雪,何来不祥之说?若白色即为丧兆,那冬日银装素裹、皎月清辉洒落,岂不都成了天地间的诅咒?若红色便是喜庆,那他日后若遭贼人暗算,失血过多,命悬一线,莫非还得鸣锣奏乐,庆贺这‘天大的喜事’不成?简直滑天下之大稽,蠢钝如猪!”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最后几个字,对乔玄那套狭隘恶毒的逻辑鄙夷到了极点。
感受到怀中小乔因恐惧回忆而加剧的颤抖,司马懿猛地收住了汹涌的怒气。
他深吸一口气,极力将声音放得缓和,但那其中的冰冷与威严并未完全散去,反而转化成一种更为深沉坚定的力量。
“真是荒谬绝伦!”
他再次重复,声音压得更低,却像绷紧的弓弦,蕴含着可怕的力量。
“岂能因一人之愚见,便定万物之吉凶?樱花绽放时极尽绚烂之美,飘零时凄美壮烈如诗,其生其死皆撼动人心,此乃生命之壮美诗篇,何来晦气之说!”
他冰蓝色的眼眸中锐光一闪,那是在战场上审视敌军弱点时的冷酷神色,此刻却对准了那个愚蠢而暴戾的乔玄。
虽然司马懿知道乔玄已经被他用计除掉,但还是感到无比的愤怒,他气呼呼地说。
“他不配为一族之长,更不配为人父、为人夫。”
司马懿的话语如同最终审判,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鄙夷。
“以无知为刀,以权威为鞘,伤害最应庇护的妻女,此乃天下至懦至愚之行!他只是自己不喜欢樱花,却寻个荒唐借口践踏你们的心爱之物,让你们也别想喜欢,以满足他可悲的控制欲,这才是其本性!”
他的指尖极其轻柔地拂过小乔红肿的眼眶,试图拭去那不断涌出的、滚烫的泪水。
他的动作与他言语中的冰冷怒意截然相反,是一种近乎笨拙的温柔,仿佛怕惊扰了这只受伤的小鹿。
司马懿的指尖如羽毛般轻轻掠过小乔湿润的眼角,与先前那冷峻的语气截然不同,此刻他的动作尽显柔情。
“错的从来不是樱花,小乔。”
他放缓了声音,低沉而稳重,仿佛带着一种能安抚人心的魔力。
“错的是那些以愚昧为剑,无情伤害亲人、践踏世间美好的懦夫。你童年时对樱花的喜爱没有错,你母亲留给你的快乐回忆更无分毫之错。”
他的目光缓缓落在那把绘制着精致樱花图案的扇子上,语气里充满了坚定与决心。
“这把扇子,它现在属于你,不应再唤起你任何痛苦的回忆。从今往后,它只象征着你重新拥抱那份纯真美好的权利。只要有我在,绝不容许任何人再因无谓的流言蜚语,诋毁你心中所爱。”
他低下头,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小乔依旧埋在他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