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声道。

“主人喜欢便好。”

用餐的气氛因司马懿的加入而略显沉寂，与方才的欢声笑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大乔和小乔都吃得更加规矩了些，连小乔也努力学着细嚼慢咽，仿佛在模仿着大乔那优雅的姿态。

只有司马懿泰然自若，仿佛这一切本就该如此。他吃得不多，很快便放下了碗筷。目光扫过正在努力和一块肉“搏斗”的小乔，又看向身边坐姿端庄、小口喝汤的大乔。

司马懿的目光在小乔嘴角停留了一瞬，大乔立刻会意，再次拿起手帕，轻轻替小乔擦拭干净，动作自然流畅，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

看着这一幕，司马懿眼中那丝极淡的柔和似乎又多了一分。

府中有规矩，有长幼之分，但亦有这般无需言说的亲昵。这很好，这正是他想要的黑府。

他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们用餐，那双洞察一切、惯于谋划算计的猩红眼眸里，此刻映照出的，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家常景象。

阳光缓缓移动，将四个人的影子拉长，安静地交融在一起，宛如一幅温馨的画卷。于他而言，这片刻的宁静与温馨，或许与他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时所获得的成就感，是截然不同却同等重要的东西。

很快，一顿午饭便被四人享用完毕。

然而，司马懿因对小乔之前的行为略感不满，便将原本貂蝉该做的那些善后事宜全都扔给了小乔，让她去把餐桌收拾好，把餐具通通拿到后厨去洗干净收好。

并警告道，要是有任何让他不满意的地方，晚上就不许吃貂蝉做的饭。当然，这只是吓唬小乔用的。

面对司马懿的吩咐和警告，小乔只能欲哭无泪地点了点头，无奈地答应了下来。

小乔撅着粉嫩的小嘴，满脸委屈地望着那满桌杯盘狼藉，又不安地偷偷瞟了一眼端坐在主位上、神色如冰般淡漠的司马懿，最终只得认命地轻叹一声。

“好吧，我来收拾。”

她那小小的身躯宛如灵动的小鹿，在桌椅间轻盈穿梭。动作虽谈不上利落干脆，却透着一股别样的认真劲儿。

只见她先将碗筷小心翼翼地一个个叠好，仿佛在对待最珍贵的宝物，随后又用抹布仔细地擦拭着桌面，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污渍。

司马懿并未起身离开，只是优雅地换了个更为舒适的坐姿，一手轻轻支颐。他那双深邃如湛蓝海洋般的眼眸，看似随意地扫视着四周，实则如精准的鹰眼，紧紧锁定在小乔的每一个细微动作上。

大乔心中满是疼惜，刚想起身去帮小乔一把，却被司马懿一个极淡却充满威严的眼神制止了。

她无奈，只好重新坐下，目光却始终如影随形般关切地追随着妹妹的身影。

貂蝉安静地伫立在司马懿身侧，看到小乔吃力地抱起那一摞几乎要挡住她视线的碗碟，摇摇晃晃地朝着后厨走去，心中一阵不忍，忍不住轻声说道。

“主人，还是让我去帮帮她吧，那些碗碟……”

“无妨。”

司马懿冷冷地打断她，声音平淡得听不出丝毫情绪。

“让她去。这既是惩戒，便需让她铭记于心，也让她体会一下你的不易与艰辛。而且我当初便说过，我这府中不养闲人，若是连这一点小事都做不好，那他就不配踏入我的府门。”

他的视线紧紧追随着那个小小的、有些踉跄的背影，直到小乔安全地进入后厨，才如微风拂过般几不可察地收回目光。

后厨里很快传来细碎的水声和碗碟轻微的碰撞声，间或夹杂着小乔一两声小小的、似乎是手滑了的低呼。

每一次异响传来，司马懿端着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