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握,而今却尽归贾珏之手。
“唉,贾家那些不成器之辈啊。”贾珏一时语塞,心中五味杂陈。
坐拥如此庞大之人脉与关系网络,却未能善加利用与维系,终至落得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之境地!
......
辽东之地,有座偌大庄院。
此庄规模远超寻常大镇,聚居者逾万之众。
其中九成皆是贾家宁国府之佃农或雇工,大抵为走投无路之流民,抑或世代为奴之家仆。
执掌此庄者乃乌进孝,身为贾家世仆,数代皆在贾府为役。
至其这一代,竟擢升为庄头。
别看这庄子地处辽东这等“穷山恶水”之处,他却能在此横行霸道!
不仅年年盘剥佃农之租粮,还私下贩卖收缴之谷物。
山间物产,无论是皮草还是野味,上品皆藏于自家库房……
每年送往宁国府者,皆被他层层克扣!
再加上这些年各地灾祸频仍,送去之物愈发稀少!
好在贾家尽是些纨绔子弟,皆被他这等人哄得团团转。
一座三进大宅之中,
乌进孝翻阅着手头账册,眉头紧锁道:
“如今大老爷与小蓉大爷皆已作古,新家主乃是一位侯爷。虽为少年,可似乎并非易与之辈。”
他身旁立着一位二十余岁的青年,正是其子乌历。
“爹,依我看,还照老样子来,就算是侯爷又如何?他又不懂农事,也不明白这庄子里的门道。咱们管着这庄子吃了多少苦头,给他些就不错了!”
乌进孝瞪了他一眼道:
“蠢东西,新官上任尚且三把火呢!更何况他还是个侯爷,这可是国公府!这火最好烧到别处去,咱们可别引火上身。至于糊弄之事,兵来将挡吧,我看这灾年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下来了。”
乌历咂了咂嘴,他觉得那贾珏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小儿!
能得侯爵之位,多半是靠贾家几代余荫,再加上背后有人推波助澜!
乌进孝盯着手中账册喃喃自语道:
“把这几箱物件送过去,还有那边堆着的几车货,另外再添上六千两雪花银,这份贺仪便算得丰厚了。还得跟其他田庄的管事通个气儿,彼此心里都有个数才好.......”
话音未落,外头突然炸开一阵鸡飞狗跳与凄厉哀嚎。
两人唬得面色煞白,慌忙探头张望,但见百余骑铁骑如黑云压境般疾驰而入,马上骑士个个面若寒霜。
“奉肃毅侯钧令,特来接收此间田庄!哪个是当家作主的?”
乌进孝登时懵在原地,按说这位小侯爷此刻该还在返京途中,怎的这般心急火燎就派人接手?再者说侯爷虽有实封爵位,可私自调兵入关内可是触了朝廷大忌!
正思量间,为首军官已瞥见他们父子,手臂一挥喝道:
“拿下!”
乌进孝慌忙作揖:
“诸位军爷!容老朽说句话.......”
“说个屁!”
冲来的骑兵抡起刀鞘狠狠砸在他嘴上,登时几颗带血的断牙混着唾沫飞溅而出。
“统统捆了押入地牢,严加看守!你们几个去库房搜查,重点找暗格!倒要看看这老匹夫贪墨了多少!”
此言一出,乌进孝喉头一哽,竟直挺挺晕死过去.......
辽东。
望着眼前滔滔不绝的浑河奔涌向前,贾珏嘴角扬起满意弧度。
这片广袤封地足有千顷之广,虽说肥田不多,名山欠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