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陷阱。若是城池攻防战,大乾将士自然占据上风。可草原奔袭暗杀,那可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我之前能成功,靠的就是让他们轻敌,引蛇出洞,让那努尔哈赤按耐不住,被仇恨冲昏头脑,更是因刘元康之死,令那努尔哈赤麻痹大意。”
“可如今他们都已经知晓我的威名,怎会不加以防备?想要从他们身上咬下一块肉并非难事,但损失也必然不小。”
“所以,还不如等朝廷那边传来旨意,再做打算。依我看,太上皇和陛下此时肯定会派人传旨,要求不惜一切代价攻入草原。”
徐明善微微颔首,接着考校道:
“那你觉得此事能成吗?”
贾珏微微颔首,神色凝重道:
“需从长计议!虽说那些鞑子皇子平日里为争汗位斗得你死我活,可那都得是在太平盛世。如今他们联起手来,为的不过是给自己留条活路。若有不慎,则会像隋炀帝三征高句丽一般饮恨啊......“
数日后,
京城,宁国府邸。
后院。
一位容色绝艳的妇人正扶着腰肢轻叹,眉眼间难掩倦色。
那欺霜赛雪的肌肤宛若三月枝头初绽的杏花,琼鼻秀挺如远山含黛。
丰润的唇瓣未施脂粉,反添三分天然韵致。
天鹅般修长的颈项下,双峰如玉山将倾......
这位正是尤氏,自贾珍贾蓉离世后,她便没一日清闲。
每日都有远道而来的吊唁者,毕竟各地故交赶来时辰各异。
便是无人前来时,夜里也要与秦可卿守着前厅灵堂。
谁让宁国府这一脉断了香火......
若是有后,何须她们婆媳夜夜守灵,好歹能得片刻喘息。
侍女银蝶见尤氏扶腰,慌忙搁下手中活计上前搀扶。
半跪着为她揉捏腰际......
“夫人这些日子着实辛苦了,不如今日就安心歇着。眼瞧着日头西斜,想是今日不会有人来了。“
尤氏轻摇螓首,眸中泛起涟涟清愁。
“我若再懈怠些,只怕等不到那位侯爷回府,就要遭人非议了。便是他回来了,也未必能......“
尤氏与秦可卿皆知晓贾珏之事,想起贾珍贾蓉往日行径,此刻心中不免惴惴。
如今圣谕已下,宁国府继承人便是贾珏。
若他存心报复,她这孤苦无依的妇人又当如何?
虽说贾珏断不会将她们扫地出门,可若将她们幽禁后院偏房,在吃穿用度上做些手脚......
再限制行动自由,那日子简直生不如死。
最可怖的是贾珏若借贾珍贾蓉之名,将她们婆媳送往家庙!
家庙,这时代女子闻之色变的地方!
说是家庙,实则不过二三十平的斗室。
除却供奉的佛像与一张木榻,再无他物!
且严禁踏出半步!
在那方寸之地日日禁锢,迟早要逼疯人的!
银蝶见尤氏如此惶然,轻声宽慰道:
“夫人莫要忧心过重,那位侯爷也未必会如此心狠手辣。再说此事夫人本就不知情,况且不是还有个首恶在么?“
尤氏怔了怔,旋即回过神来,苦笑着摇头:
“那赖升是何许人?他可是赖嬷嬷的公子,便是侯爷回府,少不得也要给他几分薄面。更何况今晨赖嬷嬷送来的那个唤作晴雯的丫鬟,你还不明白其中关窍?“
银蝶压低嗓音道:
“这岂不更好?若这位侯爷是个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