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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人最怕麻烦,平日里就想着在流虹崖种种桃子、喝喝酒,安稳度日就好,哪会有什么需要劳烦师弟的大事?
只要师弟日后得了空,多来流虹崖坐坐,带几坛好酒,陪我喝上几杯,那就比什么都强了。”
这话是真心的,既能让对方不必时刻挂怀这份人情。
也暗示自己并无太多野心或图谋。
这番怕麻烦、只图清闲的言论……
让田载元微微一怔。
随即失笑摇头:“师兄这性子,倒是一点没变,真是让人羡慕。”
话里带着几分真实的感慨……
也夹杂着一丝自己无法如此洒脱的无奈。
“不过,酒是一定要喝的!”田载元很快又恢复了爽朗,“等我处理完手头这点琐事,定带上最好的佳酿去流虹崖叨扰师兄,到时候师兄可别嫌我吵闹!”
“随时恭候。”宴成笑着点头。
两人便站在街角,闲聊起来。
当田载元聊到灵兽界的见闻时,顿时神采飞扬,话语间充满了冒险与机遇的色彩,但他言语巧妙,将某些关键细节一语带过,滑向一些无关紧要的趣事。
宴成自然不会深究,只是听着。
蹲在宴成肩头的舒狸,起初还能耐着性子听几句,但见两人越聊越投入,似乎忘了它的“大事”!
急得尾巴尖乱甩,终于忍不住用伸出小爪子扒拉宴成的耳朵。
发出焦急的“喵呜”声提醒。
宴成被它挠得痒痒,这才想起正事。
他脸上露出些许歉意,对田载元拱手告辞:
“瞧我,光顾着听师弟讲述奇遇了。今日就不多打扰师弟了,我还要去买些小鱼干,便先走一步了。”
田载元目光落在急得抓耳挠腮的舒狸身上,顿时了然。
哈哈一笑:“理解理解,师兄请便。”
两人拱手告别。
宴成带着舒狸转身离开,很快便汇入人群不见了踪影。
……
田载元目送他们离去,直到一人一猫的身影消失在街角,他才收回视线。
“夫君,你这位师兄,出手倒是大方……毕方羽这等东西,说送就送了。”一道带着些许慵懒的女声从兜帽下传出。
她顿了顿,语气中的疑惑更浓:“你确定他只是个普通的外门弟子,会不会,早已看出了些什么?”
话未说尽,但其中的疑虑与警惕,不言而喻。
田载元闻言,嗤笑一声。
他侧过头,目光似乎能穿透兜帽,落在柳烟儿写满猜疑的脸上。
“看出?看出又如何?没看出又如何?你总是这般,怀疑这个,忌惮那个,整日杯弓蛇影,惶惶不安。”
他指尖摩挲着那根温热赤羽,感受着其中纯净的天火精华,仿佛体内躁动都被稍稍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