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天空中的乌云仍旧没有散去。

    片刻沉默之后，神秘事务司司长——也就是若愚老人——的声音重新响起，跳过与抹杀有关的话题，回答了郑清前一个猜测。

    “——相较于你认为的‘带有一些古老者概念’的传奇存在，我更倾向于祂已经真正超越传奇这个阶位了。

    不谦虚的说，我应该是世界上最强大的传奇巫师，但我依然无法看透轮回者背后那位存在的根底……以我对那个境界的理解，我认为祂已经察觉到了我们的存在，但囿于祂的‘道’，只要我们按照祂的规则行事，祂没有办法逾越祂的‘道’干涉我们的。”

    说到这里，他意味深长的环顾左右，稍稍加重语气：

    “这或许是我们的机会。”

    “什么机会？”

    趴在郑清肩膀上的驺吾睁大它那双溜圆的眼睛，一脸好奇。

    “开拓新世界的机会，探索传奇之上境界的机会，以及肆无忌惮进行魔法实验的机会。”

    石慧冷笑一声，看了一眼窗外那片乌云翻滚下的平静世界：“——对我们来说，这里是《巫师法典》的例外之地。我不知道【祂】到底创造了多少这样的世界。但我知道，这里对联盟中那些被束缚了很久的年轻巫师而言，拥有巨大的诱惑……这些资源足以弥合联盟内的一切分裂，这里的空间足以容下巫师、妖魔、甚至更多魔法势力和平共处。”

    对于石慧庞大的愿景，郑清暂时没有想法。

    不过她提到‘肆无忌惮的魔法实验’倒是让他立刻想到了禁林里那些失踪的八眼巨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