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不见人,又不见尸,难道不算死了吗?”黄花狸竖起耳朵,睁大它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理直气壮:“——《法典》上都规定了,当事人下落不明四百年,可以向丹哈格申请宣告死亡!你自己编法典的时候,就没考虑过这种情况吗?”
先生默然无语。
黄花狸呆了一下。
“不会吧!你真的没考虑过这种情况?”它忍不住低呼一声,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似乎对自己无意中戳破的某种可能有些手足无措。
与之相反,先生表现的反倒颇为自在。
他轻笑一声:“——编法典的时候,我也没想过自己这么快就能走到这一步……就像今天早上打开校门的时候,学校也没想到晚上就到了要提桶跑路的地步啊。”
轰!
轰隆隆!
窗外,步行街上的青石板路如流水般淌动着,街道两侧鳞次栉比的店铺也随之挪移,稍远处,联系着学校各个角落的长廊宛如长蛇般缓缓游动着,围墙内的古堡与大楼一座接着一座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原地。
学校‘提桶跑路’当然是一种拟人的修辞方式。
有需要维持的守护法阵,有怕摔怕震的高敏感度实验室,还有一群小鹌鹑般脆弱的大学生,第一大学跑路时,自然不能像从漫长沉睡中苏醒的山丘巨人,抖落身上的岩石与野兽,把腿从泥土中拔起,在轰隆隆的震动中,踩着满地裂缝离开。
第一大学的‘跑路’更像是棋盘上棋子的挪移——在阵法加持下,借助地脉之力,把暴露在风险中的校区挪移到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