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就是撕破语言与法典织成的虚假幻境,用冰冷的现实告诉大家,每个人都生活在一个对自己充满恶意的社会。
颜色各异的纸鹤在半空中穿梭不停,郑清可以很轻易便猜出那些红色纸鹤应该属于加急信,因为它们飞的时候尾巴后面带着一小簇火焰,似乎拆的稍微慢一丝,纸鹤就会化作一团灰尽,而那些白色纸鹤则慢悠悠拍打着翅膀,仿佛吃饱后遛食的大肥鹅。
一个小小的紫色沙漏没有玩伴,自顾自在文档与砚台之间翻着跟头,就在郑清的目光追逐那只沙漏的时候,一只胖乎乎的花猫从接待员身侧的抽屉里探出头,冲年轻公费生友好的‘喵’了一嗓子。
“爱丽丝竟然跟你打招呼!”
同样胖乎乎的接待员已经盖完印章,看到这一幕,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她平时很怕生的,从不跟陌生人说话……真是令人惊讶。”
花猫被她的嗓门吓了一跳,嗖的一下,又缩回了抽屉。
“这是你们的钥匙,拿好,选择一个没人的拱门,直接打开进去就可以了。”接待员叮嘱着,同时轻快的冲一行人中最英俊的蓝雀同学眨了眨眼睛。
郑清强忍了笑,接过钥匙,一熘烟便走,甚至没敢去看蓝雀的表情。
不过进门前,他侧着身悄悄瞥了一眼剑客同学,见他板了脸,原本已经涌到嘴边的顽笑便有点说不出口了。
“检查一下各自的徽章与仪表,”宥罪的占卜师突然出声,提醒道:“法书挂在腰带上,搭扣扣紧一点,不要在审查员面前露怯……胖子,你衣领上沾了一点蛋糕渣!”
年轻公费生略显发散的思绪顿时收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