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约二十一个小时处于亢奋状态。即便坐在那副巨大的青黑色棺材里,他也没办法闭上眼睛。
于是这位拥有月下贵族血统的年轻人只好彻夜彻夜摆弄自己那些精美的收藏品。
比如袖扣、比如胸针、比如领夹,还有色彩丰富、质地各异的方巾。
他把那些小饰品细细擦拭了一遍又一遍,一定要从任何一个角度看都没有丝毫污渍才肯罢休;他还把那些方巾按照不同的风格折叠好、然后第二天晚上再换一种新的方式折叠一遍。
郑清觉得这位可怜的吸血狼人在短短两天时间里已经患上了非常严重的强迫症。
“郑清,是你吗?你醒了吗?”迪伦非常敏锐的捕捉到郑清瓮声瓮气的呻吟声,精神顿时振奋起来,开始在帐子外喋喋不休的说起方巾的三十二种折叠方法。
郑清勉强坐起身,盘腿而坐,倚靠着墙壁,双眼似睁未睁,呼吸断断续续。
这是他起床前的最后一段美好时光,介于睡眠与清醒之间,既可以享受瞌睡的安逸感,又能用慢慢活跃起来的思维做好彻底清醒的准备。
“我觉得自己恋爱了。”郑清用一种恍惚的、空洞的声音重复了一遍自己刚刚说过的话:“我觉得自己真的恋爱了。”
这番表述非常确定。
宿舍里接连响起不同的抽气声,几个角落的床铺上都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动。
“他说啥?我刚刚没听清。”辛胖子含混不清的声音在帐子外响起,其间还夹杂了几声不满的猫叫声。
“难道你之前不是在谈恋爱吗?”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