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战天冷声开口:“你是不是很疑惑,为什么我会站在这里?”
他盯着陈子浩,眼神犀利如刀:
“石磊一回来,就主动告诉了糜教官,自己被人拐走,受人操控。”
“他没说太多,但把手伸出来时,那些捆绑勒痕已经说明了一切。”
陈子浩瞳孔猛缩。
叶战天继续道:
“后来他给我递水时,也给了我一个眼神提醒。”
“再到我被抬走,他被拿下时,他才把你们的计划全盘托出。”
“你以为他真的屈服了?”
“可事实上,他是故意让你们放松警惕,好一击反咬!”
“什……么?”陈子浩脸色瞬间惨白,难以置信地望向石磊。
只见石磊咧嘴一笑,嘴角还带着血迹,眼神却透着倔强与狠劲:
“你一定想不到吧?”
“我这辈子从来不爱动脑子,张烈那家伙一直骂我,说我就是个愣头青,不懂变通。”
“可你把我抓起来,那七天不让我睡,不让我休息,我的脑子就被逼着不停转,不停想。”
“我就在想,怎么打败你,怎么帮叶哥把你们陈家一网打尽!”
他抬起手,手里那瓶【分筋散】在灯光下泛着幽光:
“严寒锋我打不过,你陈子浩我也撼不动。”
“那我就换一种方式!”
“我不抵抗,而是装作屈服,学会了伪装,让你们以为我完全被控制。”
“于是这毒药,就落在了我手里。”
他猛地将药剂摔在陈子浩面前,冷笑:
“现在,人证物证俱在!”
“你想害叶哥的罪行,板上钉钉!”
“哪怕你陈家再有钱,也洗不清了!”
叶战天眼神一凛,冷冷吐出两个字:“带走!”
刹那间,西部军区的士兵轰然冲入,枪口寒光毕露。
他们将陈子浩死死压制,粗暴地绑了起来。
奢华的总统套房中,陈子浩被人拖走,满脸血迹与绝望,整个人彻底陷入了崩溃。
看着被押走的陈子浩,叶战天心中松了一口气。
他转头望向石磊,神色带着几分疑惑。
“石磊,我倒想问你一件事。”
叶战天开口,目光锐利:
“你是怎么想到要把整出戏做足的?”
“若是你一回到军区就跟糜教官告状,陈子浩必然会立刻销毁证据,把分筋散的来历推到别人头上,甚至随便找个替死鬼顶罪。”
“若实在不行,他还有钱有势,完全可以直接出国避风头。”
说到这里,叶战天眼底闪过一抹欣慰的赞许。
“可因为你那场‘演技’,陈子浩彻底放松了警惕,我们才能顺藤摸瓜,轻松将他一举拿下。”
石磊咧嘴笑了,肩头还沾着血迹,却毫不在意:
“其实也没什么。我以前在贫民窟混的时候,见过有钱人杀人后,随手丢几张钞票,就有人替他们顶罪。”
陈子浩是首富,更有钱。”
“我怕自己辛苦白费,到头来他还是能跑了。”
“所以……我就想着,既然要演,就干脆把戏演全,让他彻底信了。”
听到这里,叶战天愣了一下,旋即笑出声来。
他伸手用力拍了拍石磊的肩膀,赞扬道:
“好啊!石磊,现在的你,不光拳头硬,脑子也开了!”
“将来,你必定能成为西部军区最勇猛的悍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