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的门,重新关上。
掌柜望着桌上的钞票,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低声嘟囔:
“今天真是发财了。”
一旁的老酒客,把碗重重放在桌上,皱着眉问:
“掌柜的,你搞什么鬼?”
他斜眼瞟了柜台一眼,语气带着不满:
“老白明明住在小镇南边。”
“你先骗那年轻人去了北边,现在又骗另一批人跑西边?”
“你什么意思?”
掌柜收起钱,动作缓慢,脸上却挂着笑。
他抬起眼皮,语气轻松:
“谁知道呢。”
“反正钱拿到了,不就行了?”
老酒客怔了怔,摇头笑了笑,嘟囔着:
“迟早死在这德行上。”
掌柜懒得理他,慢悠悠将钱塞进衣袖。
此刻。
叶战天,已经走到了小镇最北边。
眼前,没有掌柜口中所谓的豪宅。
只有连绵的荒冢,墓碑一排排伫立,冷风卷着青草香,带来一丝阴凉。
叶战天眯起眼,眉头微皱。
“被骗了?”
他抬头望着四周,山风拂过衣角,四野寂静无声。
显然,那掌柜在耍他。
他正要转身离开,忽然,心中一动。
这里,是白井策的老家。
白井策辞去特使职位后,第一时间赶来这里,说明——
这里,有让他放不下的人。
叶战天缓缓收回脚步,目光扫过荒冢。
很快,他注意到一处墓碑。
墓前,摆着一束新鲜的白花,花瓣还带着清晨的露水,显然是最近有人来过。
叶战天走近,缓缓俯身,拂去墓碑上的灰尘。
冰冷的石碑上,刻着几行字:
【白清音之墓】
【龙国历2680年,安息】
【其兄:白井策】
叶战天微微一怔,瞳孔微缩。
这是白井策的妹妹!
而这块墓碑,立于七十年前。
“驻颜之术?”
想到了一件事。
白井策,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
可这块墓碑,距今已七十多年!
也就是说,白井策至少七十余岁,甚至可能接近百岁。
“应该是他所修行的功法所致。”
叶战天心中暗道。
如此说来,便更奇怪了。
按理来说,年龄越大,见识越多。
心态也就越沉稳。
不会轻易受到精神控制。
但白井策却深陷阴影之中,无法自拔。
肯定是有其他特殊的原因。
想到这里。
叶战天看向了周围。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四周的墓碑。
下一刻,他的瞳孔微微收缩。
【龙国历2680年,安息】
不止一块。
周围的墓碑,几乎清一色,刻着同一个年份。
“龙国历2680年?”
叶战天喃喃,指尖轻轻摩挲那些冷硬的刻痕。
“这……意味着什么?”
他蹲下身,一座座墓碑翻看过去,越看,心头越沉重。
这些人,死于同一年。
死于同一场灾难。
叶战天掏出随身终端,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