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陈阳不服气,“我已经很克制了好吗?她要是个男人,我今天早就……”
陈阳没有继续说下去,“反正先生事情麻烦了,人家母亲留给她的遗物,因为我打坏了,我挺过意不去的!”
“所以,陈老板,”二严看着陈阳,眼神里带着揶揄,“你看她走了,就偷偷摸摸把那几块碎玉片一片一片捡起来,用手帕小心翼翼包好,放进贴身的口袋里。”
“我作证!”劳衫一副不怕事大的表情,蹭的举手喊道,“我当时就躲在门后看着呢,陈老板您蹲在那儿,找了足足十分钟,连指甲盖大小的碎渣都不肯放过。”
陈阳瞪了劳衫一眼,“废话,我不捡起来怎么办?想想有什么办法给人家修复一下!”
“还有那个阿七最客气,”陈阳白了一眼,“你说,他主子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打碎了,他倒是把碎片捡回去呀?”
说着,陈阳切了一声,“他可倒好,转身跟主子走了,什么人呀!”
陈阳手里拿着一小段镯子碎片,“现在可倒好,虽然不是我的错,但我得想办法解决。”
“对啊,”二严笑着说,“这不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么?”
他喝了口水,慢悠悠地说道:“我们宋总也是这样。面上冷得像块冰,好像对谁都不在乎,谁的事儿都不放在心上。但其实呢?心比谁都软。”
“上次公司有个小兄弟家里出事了,急需用钱,不好意思开口。”
“宋总表面上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让财务部给人家预支了半年工资,还说是公司的福利政策,不用还。”二严说到这里,眼神都柔和了几分,“还有一次,手下一个新人工作上出了纰漏,吓得要辞职。宋总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那人骂得狗血淋头,说得那叫一个难听。”
“然后呢?”劳衫好奇地问。
“然后那天晚上,宋总亲自加班到凌晨,帮那新人把所有漏洞都补上了,第二天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让人家继续干活。”二严摇摇头,“手下的兄弟谁家里有点难处,她总是第一个悄悄帮忙的那个。”
“嘴上说着'公司不是慈善机构',实际上做的事儿比慈善机构还慈善。”说完,二严补充了一句,“要不然,你跟宋总关系怎么好呢?”
说道宋敏,陈阳脸上有些挂不住,微微红了一下,他僵了一下,随即猛地抬起手,随后指向了劳衫,声音立刻提高了八度:“你给我起来!”
“听见没?你听听人家二严说的!瞧瞧!这才叫明白人!不像你这愣头青,就知道瞎说八道!”他用力点着劳衫的鼻子,“我这是……这是……”
陈阳卡了壳,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个词,“这是宅心仁厚!懂不懂?是君子之风!”
他拍着胸脯,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我堂堂七尺男儿,岂能因为几句口角,就忍心看人家姑娘因为一个意外,失去母亲留下的念想!这是做人的底线!是气度!”
劳衫从床上蹦了下来,伸着懒腰,冲着陈阳直撇嘴,“得了吧,我的陈老板!您这可算不上什么宅心仁厚!”
“您这叫什么?这叫没事儿闲的,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吃饱了撑的!”劳衫说着,伸手指着桌上那几段碎玉,手指头都快戳到陈阳鼻子上了,“您好好想想,本来嘛,这镯子怎么碎的,当时咱们几个都在场,还有大门口围观的人,大家有目共睹,明明白白的事儿!”
“这是那苏小姐自己追着您打,动作太猛,不小心磕碰掉的,跟您有半毛钱关系吗?”
“没有!完全没有!”劳衫越说越激动,“人家当时都拍拍屁股走了,连碎片都没捡,可您呢?您倒好!”
劳衫将碎片放到桌面上,伸手拍拍陈阳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