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黑市被端的损失和恼怒,让她将那点钦佩彻底转化为了想要报复的冲动。
苏雅琴不敢看爷爷探究的眼神,心虚地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掩盖着眼底的慌乱。她继续摇晃着爷爷的手臂,声音里带着几分刻意的委屈:“我……我一开始是钦佩他嘛!爷爷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欣赏的就是有真才实学的人!”
苏雅琴说着,眼珠子转了转,话锋一转:“而且……而且我也是为了咱们听雨阁着想啊!这样的人才,如果能为我们所用,那岂不是如虎添翼?”
她越说越顺,仿佛自己真的是出于这个目的:“所以这次听说他来了泉城,我才想着亲自去会会他,考验他一下,看看他是不是真有传说中那么厉害!”
“要是他真的有本事,我还想着和他交个朋友呢!”苏雅琴继续编织着自己的说辞,“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嘛,爷爷您经常这么教导我的!”
说到这里,苏雅琴脸色骤然一变,眼圈瞬间就红了,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谁知道……谁知道他根本就是个伪君子!”
“表面上斯斯文文,实际上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无赖!”
“王八蛋!”她咬牙切齿地骂道,“一点风度都没有!仗着自己有点本事,有点背景,就目中无人!”
苏雅琴越说越激动,眼泪真的掉了下来:“就知道欺负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戏弄我,让我下不来台!爷爷,您说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她抽泣着继续控诉:“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主动去和他交流鉴宝心得,他倒好,处处针对我,让我难堪!”
随后,苏雅琴猛地抬起头,眼睛红红地看着爷爷,又用力拉着爷爷的胳膊撒娇起来:“爷爷,我不管!反正这次我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在泉城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从小到大,您和爸爸都把我当掌上明珠,谁敢这么对我?”
“您必须得帮我出这口气!”苏雅琴摇着爷爷的手臂,撒娇道,“不然……不然听雨阁的脸真的丢尽了!”
她继续哭诉:“您想想,我可是听雨阁的大小姐啊,结果被一个外地来的小子当众羞辱,这要是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我们听雨阁?”
“会不会觉得我们听雨阁好欺负?会不会觉得我们听雨阁不行了?”苏雅琴越说越委屈,“我以后也没脸出去见人了!那些个千金小姐们,还不得在背后笑话我?”
没等说完话,苏雅琴突然想起什么,猛地将空空的手腕递到了苏老爷子面前,声音里满是悲愤:“爷爷,您自己看看!连我妈送我的镯子,都被他打碎了!”
她的眼泪掉得更凶了:“那可是我妈妈留给我的唯一念想啊!您知道我平时多宝贝这个镯子,从来都不舍得摘下来!”
“结果……结果就这么被他毁了!”苏雅琴哽咽着,“爷爷,我妈妈要是知道了,该多伤心啊!”
看着苏雅琴空空的手腕,苏老爷子的眉头直接立了起来,脸色也变得铁青。这镯子可是自己儿媳妇临终前,拉着琴儿的手,亲自给她戴上的,当时还叮嘱她要好好保管,现在居然被打碎了,这……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苏老爷子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显然是真的动怒了。
苏雅琴看着爷爷的面容,知道火候差不多了,眼睛转了转,立刻向外面喊道:“阿七,进来!”
背着雕花长弓的阿七,身姿挺拔如松,无声地滑入房间,他那张永远面无表情的脸上,今天似乎也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向苏老爷子微微躬身,表达着应有的敬意,那一声“老爷子”轻的几乎听不见,像是怕打破了这屋内的微妙气氛。
苏雅琴见阿七进来,立刻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