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但是杨思忠同样也很好奇,苏泽要从什么角度来辩驳科道。
毕竟科道独享纠劾权,这也是太祖朱元璋制定的祖宗之法,也是大明立朝至今的惯例,甚至要比内阁都要早。
科道言官也因为这项权利,而能“以小制大”,成为大明政治版图上重要的一股势力。
这些年来,虽然苏泽通过“考成法”,拴住了科道“风闻言事”的坏风气,但是也因为考成的要求,让科道言官的战斗力更强。
这次科道攻击报馆,主要打的也是制度牌,没有对罗万化等人进行道德评判。
苏泽想要反驳,就要拆解科道的法理基础才行。
苏泽的奏疏上来就是一个儒家经典。
“古人为政,防人之口,甚于防川。”
“此言堵民言论,犹堵奔流之河,愈塞愈溃,终至决堤之祸。今科道诸臣攻讦《乐府新报》,禁其揭露房山煤矿之弊,实欲垄断言路,壅塞民口。”
“此非徒违圣王之道,更悖儒家大义:议政权者,天赋民权,不可夺也。”
杨思忠皱眉,作为一名士大夫,他自然知道甚于防川的典故。
但是苏泽将上升到议政乃是天赋民权上,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尚书》云,‘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上天之视听,寄于民心民意。言论即民心之发端,非可垄断。”
“子曰‘知而不言,是为不仁’,报馆详录房山矿难真相,正是践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