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又要跪拜的朱俊棠,只好苦笑着受了他再一次的跪拜,接着朱俊棠就跪在地上痛哭起来。
见到这里,苏泽和沈鲤都有些不忍。
相依为命的父亲被代王所害,如今仇人已经伏诛,朱俊棠已经是孑然一身了。
苏泽将朱俊棠搀扶起来说道:
“刚刚听沈司业说,是陛下特旨让你在国子监读书,你父亲冒死越关,也是为了你的前途,既然如此,大好男儿为何不搏一搏功名呢?”
苏泽知道,在这种人生低谷期,朱俊棠更需要一个目标,而科举就是一个很好的目标。
而且朱俊棠父子都只是低级宗室,其实分到的土地也不算多,隆庆皇帝虽然赏赐了他一些金银,但如果不考上举人也是坐吃山空。
朱俊棠擦干眼泪,对着苏泽说道:
“恩公的教诲,俊棠铭记在心,日后恩公有什么要使唤俊棠的尽管开口,万死不辞!”
苏泽苦笑着看向朱俊棠,看着他坚定的表情,也只能应下。
——
草原上。
“大哥!官军又追来了!”
赵大柱身边站着他同村的几个兄弟,但是他们身上人人带伤。
说话的是赵大柱的铁杆弟兄赵二娃,他脸上有一道可怖的伤口,但是他顾不得伤口正在滴血,正在苦苦哀求赵大柱赶紧离开。
赵大柱茫然的看向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