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月站在门口要往外跑的架势，被匆匆赶来的两人堵住，没走成，李梦捂着心口坐在沙发上。

“你今天敢走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你终于说实话了。”李晓月红着眼睛转身，“你从小到大就不喜欢我，对我永远只有管束和职责，不在乎我想要什么，不在乎我心里的想法，我小时候每一次生病你作为母亲也从来不会陪伴我，就算我考再好，你也能找到一丁点儿的差错否认我全部的努力。”

“你说什么？”李梦坐起来，气得大喘气，温景意连忙过去扶住她。

“慢点老师。”

李梦拍了拍她的手背，看向站在门口的李晓月。

“原来你一直都是这么想我的？”

“不是我要这么想，你就是这么做的。”李晓月哽咽道，“我只是想不通，为什么你以前对我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却又现在对我做出的每一个决定指手画脚。你很享受高高在上掌控别人命运的感觉吗？”

“晓月。”秦姝没忍住叫了她一声。

李梦闭着眼睛任由泪水划过眼眶。

“我就是想告诉你，我的女儿，我好吃好喝供她读书考学，尽全力托举她得到最好的一切。”她睁开眼，声音低下去，“不是为了让她长大后在一个男人面前伏低做小的。”

“不用你管。”李晓月吸了吸鼻子开门跑出去。

秦姝左右看了看，扭头追上去。

她找到李晓月的时候女人站在院子里，一边抹眼泪一边揪落到掌心的桂花瓣。

“入秋了，回去吧，外面很凉。”秦姝温声道，轻轻走到她身边。

李晓月掉着眼泪，没看她：“我妈老那样。”

“她很关心你。”

“她只是想控制我。”李晓月抬起手背抹掉眼泪，“从小就这样，我只能按照她设定好的人生规划走，考什么学念什么书，我都做不了主，现在我都快大学毕业了，我想跟一个人在一起，我想嫁给自己真正喜欢的人都不行吗？”

“嫁给他？”秦姝喃喃。

她低头眼见地瞧见李晓月无名指的戒指，顿时眉心都挑了下。

“你们不会......”

“他跟我求婚了。”

还好，只是求婚。

秦姝松了口气，循循善诱地问：“什么时候啊？”

“昨天晚上他带我出去吃饭，从加油站离开时跟我说的，致远连戒指都准备好了。”她举着戒指很开心地给她看，“那一刻我确定了，我想和他结婚。”

秦姝默了许久没说话。

加油站？

她试图点醒她：“只是在加油站随口一提是不是太草率了。”

“他有这个心就好了。”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他？”

“不知道。”李晓月说，“我以前谈过一个都在感情里很清醒，只是遇到他，之前所有标准底线都可以忽略不计，我确定我真的爱他，他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