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就是禁忌。
周老爷不止一次拿她威胁周庭晟,次次管用。
因为周庭晟从没相信过母亲死去。
他没亲眼见到,他不信。
而周老爷那儿有楼夫人留下的唯一一份遗书。
可这次,却有点不一样。
周庭晟拒绝了。
是因为少夫人吗?
“给他带话。”
烟头碾进了烟灰缸,周庭晟唇角微勾,眸光狠厉。
“他要真有本事,就把人刨出来见我。”
“......”
秦姝又做噩梦了。
梦里,小小的人儿守在大大的垃圾桶旁,小脸脏兮兮的,怀里抱着一个烂掉的玩偶,身子瑟缩,瘦得没有一点肉。
她好像在等人。
等着等着,下雪了。
大片的雪花盘旋着落在地上,她仰着脑袋望天空,天黑了,一点一点,残阳被吞食殆尽。
她好怕黑。
不远处的野狗虎视眈眈盯着她,秦姝抱紧怀里的玩偶。
噩梦戛然而止——
那只野狗抢走了她的玩偶。
“不要!”
她猛地睁开眼,眼眶盈满泪水,依稀只瞧见一个迷糊的人影。
野狗!
秦姝拼命往后躲,一只小手胡乱往前挥,啪一下打到一个又热又软的物体。
动作怔住。
握在她肩头的两只手逐渐收缩,继而响起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
“秦姝,你敢打我。”
“......”
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的秦姝头都不敢抬,闭着眼垂下脑袋一个劲儿地往后缩。
周庭晟捏着她的脸蛋面对自己,男人脸颊上的巴掌印落在眼底一清二楚。
“对,对不起。”秦姝结结巴巴道。
“梦见什么了?”周庭晟恶狠狠地问她,“梦里有人欺负你?”
“那你打它啊,打我干吗?”
“秦姝,你现在真的是胆大包天。”
他一句接一句地控诉。
看她的眼神想要吃人。
秦姝先哭为上:“是我不对,我刚醒脑子不太清醒。”
“要不你打回来吧?”她拿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抽噎了下。
“怂包,说几句就哭。”
周庭晟抽开了手,掀开被子躺在她身侧,大手搂过女人肩头。
见她还在抽噎,他凶巴巴地威胁:“再哭就把你扔房顶上。”
秦姝瞬间止了哭腔。
她心虚地往他怀里靠了靠:“你的脸疼不疼啊?”
“就这挠痒痒的力道,你怎么敢自信地问出这个问题?”
“......”
秦姝被他怼得不想说话。
周庭晟拉着被子裹在她身上,见她吃瘪,勾了勾唇。
“今天晚上我陪你睡。”
“嗯?”秦姝疑惑,“我们不是一直一起睡?”
“话这么多。”
秦姝噢了声闭上嘴巴。
忽然见周庭晟不知从哪儿翻出一本书,她整个人都在他的怀里,书翻开了就在眼前,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秦姝额角抽了抽。
......《高等数学》。
他是从哪里找到了这么睿智的书?
思索着,男人磁性低沉的声音蓦然响起。
他在给她念书。
一只手霸道地蒙上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