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张琳琳看着他。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最清楚。”
她再也不看这一家子令人作呕的嘴脸。
拿起自己的包,转身就走。
“琳琳!你给我站住!你这个疯子!”
李芬兰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扑上去想抓住女儿。
完了,全完了!
这下不是攀不上高枝了,这是彻底结了死仇!
林家怎么可能放过他们?
然而,张琳琳就像没听见一样,头也不回地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张树海浑身冰凉。
他看着对面林建国夫妇铁青的脸色,双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林主任……周主任……对不住,真的对不住……”
“那孩子疯了,她一定是疯了!我们……我们回去一定好好教训她!给你们一个交代,一定给!”
李芬兰也哭丧着脸。
“是啊是啊,她就是被我们惯坏了,口无遮拦,你们千万别和她一般见识……”
周慧芳猛地一拍桌子。
“交代?”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们张家,能给我一个什么样的交代!”
她的目光转向一直沉默的丈夫。
“建国!你看看!你看看他们家养的好女儿!这是把我们林家的脸扔在地上踩啊!”
林建国缓缓站起身。
“张局长,好家教。”
说完,他拉起妻子,朝门口走去。
林康威失魂落魄地跟在后面。
包厢的门再次被关上。
李芬兰瘫坐在椅子上,捂着脸开始嚎啕大哭。
张树海呆立良久,脸上血色褪尽。
……
江安县县政府大楼前。
黑压压的人群堵住了政府大院的入口。
“还我血汗钱!”
“城西广场烂尾,百姓家破人亡!”
“政府不作为,天理何在!”
一条条白色横幅在人群中格外醒目。
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站在人群最前面。
他叫王德海,是个钢筋工。
他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皱巴巴的欠条,上面写着八万七千块。
这是他带着十几个老乡,没日没夜干了一年多,应得的工钱。
他不敢回家。
家里有常年吃药的老婆,有等着交学费的孙子。
这笔钱,是全家人的命。
“书记出来!给我们一个说法!”
一个拿着简易扩音器的年轻女人,带领着众人喊口号。
她叫陈丽,一年前,她和丈夫掏空了六个钱包。
又借遍了亲戚,才凑够钱,在城西广场买下了一间商铺。
如今,梦想变成了压在身上的一座大山。
每个月光是银行贷款,就让他们喘不过气。
她的丈夫受不了打击。
前两个月跑了,至今杳无音信。
只剩下她一个人,守着一堆毫无价值的购房合同和还不完的债务。
人群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开始有人试图冲击由保安组成的人墙。
“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当官的都死哪去了?”
……
县委办,曲元明的办公室。
电话铃声尖锐刺耳。
曲元明刚挂断一个,另一个立刻就打了进来。
无缝衔接,不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