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轩,手里还端着晚饭。
“姐姐,我们来给你送吃的啦!”贺峻霖笑着说,“张真源做了鱼汤,说给你补补身子。”
小杜林则举着彩纸,兴奋地说:“姐姐,我们现在就叠纸飞机吧,我要叠一个最大的,能飞到风神像那里去!”
皓月靠在床头,看着眼前热热闹闹的景象,听着他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心里那点虚弱感,仿佛被这满室的暖意彻底驱散了。她知道,恢复的路还很长,但只要身边有这些人,再难的路,她也能一步步走下去。
因为爱和陪伴,从来都是最强大的力量,能让虚弱长出翅膀,能让黑夜迎来晨光。
夜色像一块浸了墨的绒布,温柔地覆盖了蒙德城。骑士团的房间里,烛火摇曳,映得墙壁上的影子忽明忽暗。皓月靠在床头,手里捏着一只小杜林刚叠好的纸飞机——歪歪扭扭的,翅膀还不对称,却被孩子用彩笔涂满了星星图案,一看就用了心。
“飞不起来的,”皓月笑着把纸飞机递还给趴在床边的小杜林,“翅膀一边重一边轻,会打转的。”
小杜林接过飞机,皱着小眉头研究了半天,忽然抬头看向马嘉祺:“马嘉祺哥哥,你帮我改改好不好?我想让它飞到姐姐的窗边。”
马嘉祺正坐在桌前擦剑,闻言放下手里的布,走过来拿起纸飞机:“这个简单,把这边的翅膀剪短一点就行。”他从桌上拿起小剪刀,小心翼翼地修剪着,动作轻柔得不像在处理一张纸,反倒像在雕琢什么珍贵的物件。
“你看,这样就平衡了,”马嘉祺把改好的纸飞机递回去,还对着烛火吹了吹上面的纸屑,“试试?”
小杜林兴奋地举起飞机,往窗外一扔。纸飞机果然平稳地飞了出去,绕着院子里的风信子转了个圈,最后落在了窗台上。“飞起来了!”孩子拍着小手欢呼,紫色的翅膀开心地扇动着,带起一阵细碎的风。
皓月看着他雀跃的样子,心里暖暖的,可刚想笑,一阵熟悉的眩晕感突然袭来,眼前的烛火瞬间变成了好几个重影。她下意识地攥紧了床单,指节泛白。
“怎么了?”马嘉祺立刻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探向她的额头,“又头晕了?”
“没事,”皓月闭了闭眼,等那阵天旋地转的感觉过去,才缓缓睁开眼,声音有些发虚,“可能是坐久了,有点累。”
小杜林也凑了过来,仰着小脸担忧地问:“姐姐是不是不舒服?我给你唱阿贝多哥哥教我的歌吧,他说唱歌能让人舒服点。”
不等皓月回答,他就奶声奶气地唱了起来:“雪山上的花,开在月光下,风来吹一吹,香到千万家……”
歌声算不上好听,甚至有点跑调,可皓月听着,眼眶却莫名有些发热。她伸出没力气的手,轻轻摸了摸小杜林的头:“真好听,比温迪唱的还好听。”
“真的吗?”小杜林眼睛一亮,翅膀扇得更欢了,“那我明天唱给温迪哥哥听,让他也学学!”
马嘉祺在一旁无奈地笑了,给皓月倒了杯温水:“喝点水,躺着歇会儿。小杜林,我们出去玩,让姐姐好好休息。”
“不要,”小杜林往皓月身边缩了缩,“我要陪着姐姐,万一她又不舒服了呢?”
皓月心里一软,拉着他的小手说:“没关系,姐姐就在这儿躺着,不走。你跟马嘉祺哥哥去院子里放纸飞机吧,等你们回来,姐姐就有力气教你叠更好看的了。”
小杜林犹豫了半天,才不情不愿地跟着马嘉祺出去了。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皓月靠在枕头上,听着窗外隐约传来的笑声——是小杜林的,还有马嘉祺的,干净又明朗,像蒙德的风一样让人安心。
她闭上眼,想小憩片刻,可脑海里却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