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能逼迫他们自杀投降,是最“体面”也最有利的结果。
人潮的离去,带走了震天的喧嚣,却留下了一片空洞的死寂。
当奔逃的身影终于稀疏下来,最终彻底断绝于山口时,巨大的光明顶广场,如同被一场无形的洪水冲刷过,变得无比空旷。
圣火祭坛前,那象征着明教最后尊严与抵抗的地方,只剩下稀稀落落几十道身影。
这几十人,无一例外,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
他们的脸上刻满了风霜与疲惫,半数以上衣襟染血,带着或轻或重的伤势。
有人拄着残破的兵刃才能站稳,有人相互搀扶,身形摇摇欲坠。
他们的眼神浑浊、麻木,却又带着一种奇怪的、近乎凝固的平静,仿佛早已看透了一切。
就在这时,一名明教弟子缓缓地走到了广场祭台的位置。
抬头看向那有着火焰燃烧的祭台,如同被磁石吸引,都默默地聚焦在那燃烧了不知多少年、见证着明教兴衰荣辱的圣火祭坛上,眼里泛着外人难以明白的色彩。
几息后,这名明教弟子就这样缓缓的在祭台边上坐了下来。
在这人带头之下,其他没有退出明教的弟子同样缓缓走到祭坛边上,相互靠着围坐成一团。
等待几十人全部围坐起来后,其中一位断了一条手臂的明教弟子缓缓抬起头,先是看了一眼远处的天空,随后闭上了眼睛。
嘴唇微微翕动,干裂的喉咙里,发出一种极其沙哑、如同砂纸摩擦般的、断断续续地低吟:
“熊熊圣火,焚我残躯”
声音微弱,却带着奇特的穿透力,打破了死寂。
接着,他周围几十个同样饱经沧桑的声音,汇聚成一片低沉、缓慢、却又悲怆莫名的合诵:
“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唯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
最后两句,重复着,重复着,声音越来越慢,却越来越凝聚,如同沉重的挽歌,敲击在冰冷坚硬的青石板上,回荡在整个空旷寂寥的广场上空。每一句念出,他们的面色就更灰败一分,眼中的神采就黯淡一分,但身躯却在这悲歌中似乎渐渐挺直了一些。
就在最后一句的尾音还在空气中微微震颤,尚未消散的瞬间,这几十名明教弟子皆是胸口蓦然炸开飚出一道血箭。
随即整个身体如同瞬间失去了支撑的枯木,脑袋低垂,再无声息。
竟是全部自断心脉,选择与明教共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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