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炀闻言,神色沉凝,胸口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久久不能舒展。最终他轻轻叹息,语气带着几分疲惫:“罢了,白道友,还请替我安排一处清静修炼室,我需调息一番。”
白烈见张炀面色苍白,虽勉力撑着,但眼底已隐隐透出虚弱,心中顿时一紧,当即抱拳道:“玄青道友稍候,我这便替你安排。”
不多时,白烈亲自带他来到一处靠近营地深处的石屋。石屋虽不大,但四周布有隔绝之阵,能有效阻隔外界窥探与干扰。屋内陈设极简,仅有一蒲团、一石几,但却清幽安宁。
张炀一进屋,便感受到阵法微微运转,隔绝外界气息,心中稍稍安定。他朝白烈点头:“多谢。”
白烈见状,知晓张炀不愿再多言,便拱手告退,替他守在屋外。
石门缓缓闭合,四周顿时寂静无声。
张炀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抬手一拂,将储物袋中的阵旗掏出,迅速布下数层禁制,确保自身在调息之时不会遭遇外扰。随后,他才缓缓盘膝坐下,背脊笔直,双目紧闭。
先前与魇雷王的大战,虽然只是数个回合而已,但就这,张炀浑身骨骼有数处断裂,体内经脉多处损伤,灵力更是多次消耗殆尽。若不是有万年灵乳在身,只怕自己也难以这般顺利遁逃回来。就这般自身元气也损耗极多,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才可恢复。
张炀探查完自身状况后,拿出十余块上品灵石,摆放在身旁。低喝一声,周天炼体诀运转开来,体内穴窍大开,如同一个个漩涡,疯狂吞吐灵气。
然而,炼体诀运转不过片刻,伤势反噬便如刀割般传来,经脉仿佛被烈焰灼烧,气血翻涌几欲倒流。张炀额头冷汗涔涔而下,牙关紧咬,心中却冷冷自语:“看来伤势要比自己所想的还要重啊。”
他随即又取出一枚紫玉色的疗伤丹,入口化开,一股温润的药力缓缓流转,修补着体内的伤痕。灵药与灵石之气交织,渐渐稳固了翻涌的气血。
时间在沉寂中缓缓流逝,石屋内灵气如雾般氤氲,将张炀的身影掩映其中。
整整在石室之中闭关了一日一夜,张炀才堪堪将体内翻涌的灵力压制住,伤势总算稳了下来。此时他的面色虽然依旧略显苍白,眉宇间却少了那股死气沉沉的虚弱,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