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似方才那般爽朗,而是透着一股被打动后的沉重。
稍稍一顿,他又缓缓补充道:“其实此次大典,主要还是借你结婴之名,广邀整个齐国的元婴势力前来观礼。大小世家约莫八九,另有坐镇齐国的两大宗门——化丹宗与无极道宗的元婴修士会到场。粗略算来,至少有数位元婴真君亲至。”
“至于那些结丹世家与宗派,数量更多,怕是有数十之多。来宾云集,排场自然不小。就算没有这些灵果,沐家也不会寒酸。但如今有了贤婿给的这般多灵果,这份底气,便更为充足。”
说到这里,他不禁摇头轻叹,苦笑道:“只是……这些灵果实在太珍贵了。老祖所言其实也是有些道理的。”
张炀微微一笑,语气淡然:“岳父放心,底蕴之物我自有安排。至于这些灵果,用在大典上更合适。剩余的,便麻烦岳父分给沐家子弟,以助他们修行。”
此言一出,整个迎宾阁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沐有德手中紧紧攥着储物袋,沉默良久,才低低叹息一声:“唉……既然你心意已决,为父便不再推辞。”
他抬起头,看向张炀的目光已不同往日。那眼神里,不仅有岳父对女婿的认可,更有一种隐隐的看重。
之后钟立与沐家老祖对坐于大殿之中,案几上灵烛摇曳,散发出淡淡的檀香气。两人声音压得极低,却句句斟酌,反复推敲典礼的流程。哪些步骤需由长老主持、哪些环节必须谨慎以示尊重,甚至连来宾入席的顺序,也细细斟定。
张炀静立在一旁,双手拱在袖中,神色恭谨。他目光随着两位长辈的对话时而闪动,生怕遗漏任何一个细节。凡是关于祭礼上的规矩与禁忌,钟立与沐家老祖都一一提点,语气郑重,仿佛在将一份沉重的责任交托于他。张炀一边点头记下,一边在心底暗暗权衡,唯恐到时有半点疏失。
数个时辰很快过去,夜幕降临,殿外风声渐紧。张炀便起身告辞,躬身向两位长辈一礼,脚步虽沉稳,却不免带着几分凝重。钟立与沐家老祖并未停下谈话,只是抬手示意,随后又转而低声商议起典礼之外的宗门事宜。
三日时光匆匆而逝。宫阙间的气氛在无形中逐渐凝重起来,仿佛连天穹之上的云气也被压得低沉。典礼将至,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