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微微前倾,压低声音急道:
“杜道友,你……当真要应下此事?那‘化血禁制’你都未曾掌握,万一其中另有隐患,岂非自投险境?况且你我都知,这等邪异之术,若不慎沾染,后患无穷!”
张炀却是神色淡然,轻啜一口茶水,眸中掠过一抹幽光,语气平静如常:
“杜某自然不会贸然下场。你放心,此事若无把握,杜某断然不会轻易插手。”
他话锋一转,似笑非笑地看了韩猛一眼:“再者,韩道友方才也看到了那份灵材目录。碧水金石对我而言,意义非凡,若能得齐五块,便可着手重铸我一件本命法宝……有些事,终归得自己搏一搏。”
韩猛闻言,不由长叹一声,满脸忧色,目光中也透出一丝惋惜:“杜道友既已决意,韩某便不多劝。只愿你日后行事多加谨慎,莫叫那方家拖你下水。”
张炀轻轻颔首,目光落在亭外远山之间,淡淡道:“放心,杜某虽愿入局,但绝不糊涂。”
凉亭中微风拂过,茶香氤氲。待喝完灵茶后韩猛起身拱手告辞,张炀亦不多留,只送他至院门前。
目送其离去后,张炀返回楼阁。
当日夜里,月色如洗,星辉洒落庭中,凉风拂过,灵雾轻绕。
张炀正于阁楼内翻阅典籍,忽感一缕熟悉的气息靠近,不多时,石头轻声在外禀道:“师尊,韩前辈又来了。”
张炀眉头微挑,略一沉吟,便起身步出阁楼,吩咐道:“带他至凉亭。”
不多时,韩猛快步而来,神色郑重,行礼后便从怀中取出一枚深红玉简,双手递出:“杜道友,方家老祖已将‘化血禁制’的传承赐下,此物便是。”
张炀接过玉简,神识探入其中,片刻后,眉头微微一皱,又渐渐舒展。他未言语,反倒拂袖取出茶具,为韩猛斟上一盏热茶,笑道:“韩道友辛苦,不妨坐下细谈。”
凉亭之下,夜风微凉,茶香浮动。
二人对坐,张炀边抿茶边缓缓开口:“此禁制果如你所言,的确带有血咒烙印之意,暗含献祭、生转死、逆炼精血三式,手段倒也歹毒非常。”
韩猛苦笑一声,叹道:“方家老祖不知为何竟执意炼制此物,韩某虽是供奉,但也不过一外姓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