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林簌,师徒俩的目光碰撞到了一起,直戳戳的看着对方,都想把对方洞穿。
气氛也凝固了,仿佛草间的霜,悄然栖落在师父的睫毛上。
她平声,带着些难以捉摸的沉重:“你想说什么,都说出来吧。”
小豌豆垂了垂头,没有再迎着师父的目光而上,而是斟酌着用词,生怕再把师父刺伤。
“中元节,我在西河滩游船,听船夫提到了这桩案子。
毕竟这桩案子,太出名了。”
“他说,七年前的那一天,他刚好在河上打渔。”
“他还说,他的看法跟别人的不一样。
他认为,林簌在被带上天之前,就已经没了。”
“为什么?”
李值云浑身无力的抛出了这个疑问,“前一刻还握着风筝线迎风奔跑,后一刻就突然没了?若是没了,又为何不倒在地上?”
诚然,就连小豌豆自己,也觉得这个观点诡异。
人又不是大象,不太可能会站着死的。
小豌豆把船夫的话照搬了过来,“船夫说,林簌被带上天后,手脚乱摆,全然不似个活人。”
随后,又给出了自己的看法,“有没有一种可能,林簌如丁言一样,都服用过安心丹,所以导致了猝死。”
李值云默然失语,心下震惊,这些年来东寻西觅,这般见解,实再是头回听闻。
瞧着师父陷在那无措的沉默里,小豌豆接着说道:“也许她突然猝死的那一刻,刚好是风筝起飞的那一刻。
所以,人来不及脱手,就被风筝线缠住了,而不曾倒地。
这可能,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了。”
李值云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而后揉了揉额头,“成了,你先出去吧,师父想眯一会儿。”
“嗯,您好好休息。”
小豌豆给师父盖上毯子,随后轻轻阖上了门。
这崽子用真话骗人,来了一出围魏救赵,成功的把自己给摘了出去。
时下,总算是暂时安全了。
优哉游哉的走入了衙务房,沈悦正在眉飞色舞的跟大家讲着楼水昌的笑话。
“方才郑牢头说,大牢里根本进不去人。”
“楼水昌醒来后,拉的直顺裤腿子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