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双手叉腰,当场骂道:“昨儿法会演排完,咱们喝水的喝水,洗澡的洗澡,大殿的门忘了关,竟叫这货钻了空子!”
住持龇牙咧嘴,厚厚的嘴唇咧的跟棉裤腰似的:“猪圈里的猴子,估计也是他扔进来的。
咝,往常咋没现,这小家贼这么聪明呐,还玩了一出金蝉脱壳!”
一晃之间,一场人命案竟然变成了自导自演的卷款潜逃死遁案……
李值云偏了偏头,感觉还有什么地方对不上。
比方说,剩下的头骨为什么刚好是上半块,而不是下半块。
如果是下半块的话,那也不必叫罗仵作过来了,单凭自己的经验就可以轻易区分。
一来是因为,猴子的下颌骨是两块,而人是完整的一块。
二来是因为,牙齿的区别显而易见,山中的野猴子,可从来都不会刷牙漱口。
还有刚才说的,被猪吃掉的死亡方式,很难再辨别男女。
这也恰恰是最关键的地方,
叫人不得不怀疑,所作的一切都是在掩盖罗泓是个女子的事实。
那么,这究竟是罗泓一个人完成的,还是几个道士通力合作,共同完成的?
事已至此,是讯问的时候了。
李值云的目光威压而下,如一枚令签一般,盖在了住持的身上:“说,罗泓究竟是个男子,还是个女子?”
问话突如而至,住持身子一震,两条腿如同冰柱一般,僵麻在了地上。
见她愣着,冰台卫们齐声而喝:“说!”
住持又是一哆嗦,想要掩饰的欲望敌不过本能的畏惧,最终,她嘴唇颤的说道:“回大人,她是女子。”
说罢了此话,人也低下头去了。
李值云面目严峻,眉心紧蹙:“那在七月初六前后,罗泓是不是诞下过一个女婴?”
住持倒噎了一口气,像个犯错的小孩似的站在那里,双手不停的搓着衣角。
最后,她点头说道:“是,大人,确实如此。
这小家贼不男不女的,不知何时怀了个胎。
说来惭愧,终究是贫道的不是。
贫道不该一时不忍,将她收留,以至酿成今日之错。”
李值云冷笑一声:“她不是在观中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