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一看,那个身穿医袍的人居然是个熟面孔,
“咦,原来是苏郎中啊,你搬到这里来了?”
李值云高兴的很,上回办完了大理寺交待的差事后再回到南香镇,已然是人去屋空。
里正说,连夜搬的家,连个招呼都没打。
时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苏娴在短暂的惊讶之后,看着这场面无奈的笑了一笑:“怎么又来一个呀?你们的好奇心也忒重了,怎么就那么不信邪呢?”
“这是第几个了?”
“第二十五个,昨儿还有八个。”
苏娴一边用压舌板取葫芦,一边说道:“这舌头啊,软筋软肉的,来来回回的伸到葫芦里,就把里头的气儿吸干了。
原理跟拔火罐似的,肯定取不出来了呀。”
宋培欲哭无泪,含糊不清的说道:“现在不是知道了么,不是知道了么。”
哄笑声中,小豌豆从后院蹿了出来,“李姐姐!
你怎么在这儿呀?上回你说下山前来找我,硬是没等着人!”
李值云目光柔和的看向小豌豆,捏了捏她嘟起来的小嘴巴,“快看呀,都能拴头小驴了。
姐姐不是故意爽约,而是临时有事,才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
嗯……”
李值云歪起脑袋,“那为了补偿我们小可爱,姐姐请你吃果子冰怎么样?”
“好耶!”
小豌豆一蹦三尺高。
当又凉又甜的果子冰送入口中,李值云冷不丁瞥见了路边葫芦店的告示牌——【警告!
请不要把舌头反反复复的伸进酒葫芦里,否则取不出来!
】
看着那青涩的字体,李值云登时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再看看医馆,就在葫芦店隔壁。
她脸色一变,眼睛里有火苗蹿腾,“小豌豆!
这是不是你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