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二百多人,全部不是,陈金水萎了,李值云则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难道思路错了?冒充冯小娥者,并不是镇子上的人?
至于那个苏娴……
此女与镇子上的民妇格格不入,浑身总带着些飘然物外的神秘气质。
眉宇之间的那份过度平静,反倒叫人迟迟觉得她与案子脱不了干系。
可眼下没有证据,
方才冰台卫回报,在搜查了杏林堂后,并没有现任何砒霜一类的毒物。
可纵使有,又能如何?
砒霜属于一味药材,医馆光明正大的开门做生意,哪知冯小娥是买来杀人?
且在案现场,并没有现任何指向苏娴的证物。
此女做事,倒真是尾干净,密不漏风啊。
时下,恐怕真如沈副司所言,可以结案了。
走出里社,迎面就看见苏娴带着小豌豆候在一旁。
四目相对之际,苏娴便牵着小豌豆笑意盈盈的走上前来,“李大人,小民方才都已听说了,那冯小娥毒杀亲夫,反被其夫逼死,实在是令人叹息。”
李值云扬起眉尾:“那苏郎中留在这里,是为了向本官提供线索吗?”
苏娴点头,当仁不让:“没错,确实如此。
三月初二那天下午,冯小娥曾来过医馆一趟,口口声声的,要买砒霜。
小民说了,本店向来不售卖这些猛药,还是去别处看看吧。”
李值云莞然:“砒霜,猛药,不都是药材么?只要用的得法,便没有好恶之分。
苏郎中何须刻意如此?”
苏娴叹了声气:“不正是怕惹上官司么,我孤儿寡母的在外谋生,总要多留个心才好。”
李值云点头:“那后来呢?冯小娥去了哪里?”
苏娴摇头:“这就不知道了。”
在这个时候,几步外的一个民妇走过来为苏娴作证:“这位大人,苏郎中确实没有卖砒霜给冯小娥,当时我在医馆抓咳嗽药来着。”
李值云看了她一眼,依稀记得这是个孀居两年的寡妇。
苏娴欠身:“若没有其他事,小民就先回去了,恐怕医馆之中,有的收拾了。”
李值云客套的抱了下拳:“为了查案,多有叨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