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的这套宅子属于浣衣巷最东户,比邻的,只有王大娘一家。
两家共用一堵屋墙,隔壁的动静自然听的相对清楚。
“王大娘,冯小娥在哭了两声之后呢?您再仔细想想。”
李值云把声音放的柔和许多,不至于叫她紧张。
王大娘抿了抿唇:“刚才不是说了么,哭了两声后,就喘了几下,再后来,没什么动静了……啊对,有过‘哐通’一声闷响,跟劈柴似的……我当时还想,大晚上的劈什么柴,良才这人懒,向来花着他爹的遗产坐吃山空,不可能大晚上干活的。”
说到这里,王大娘目色惊恐起来,“这一声响,不会是把小娥的脑袋砍下来了吧?”
李值云轻轻颔:“恐怕是。”
有了王大娘的话,堂屋里那一滩干涸的血泊,扔在一旁带血的斧头,还有斧头劈在木地板上的印痕,都解释的通了。
“再往后呢,三月初三一整天下来,您可见到过什么可疑之人?听到过哪些动静?”
李值云试着找出盖良才之死的线索,不料王大娘却一咂嘴,
“哟,那就不知道了。
初三一早,俺们两口子就进京了。
过节嘛,去看看俺姐,还在她家睡了一宿,昨儿上午才回来的。”
问到这里,案子又卡住了。
就连街坊们也说,这里是浣衣巷,临着山泉水呢,半个镇子的人都会来这里洗衣裳。
每天人来人往的,谁会特别留意呀。
听到这些,李值云憋闷的呼了口气。
冒充冯小娥之人,还真的像鬼一样,连个影子都捉不到……
稍后,罗仵作回来禀道:“李司台,饭食中确实有毒,但不仅是砒霜,还包含了一种更隐秘的毒药,很像是从某种植物中提取的。
至于详细成分,怕是要回京才能检验了。”
听了这话,李值云喟然而叹:“桌腿上,地板上,全是指甲抓出的刮痕。
冯小娥在临死之前,可谓是痛苦之极。”
一直旁观在侧的沈副司在这个时候开口了,“司台,可以结案了。
那冯小娥出门一趟,就是买毒药去了。
后来盖良才现饭中有毒,而冯小娥又不愿承认,他就逼着冯小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