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当地的月震。”
“我看不出来一道探照灯光怎么会造成这些后果。”萨德勒应着,完全摸不着头脑了。紧接着,这些话的全部含义一下子涌上心头。
“一道光束?”他喘息着说道,“怎么会,不可能。在真空当中怎么可能看到单向的光束?”
“说得对,”瓦格纳说道,由于给对方带来了神秘感,他显然因此感到满意,“只有在光线穿过空气和尘埃的时候你才能看见一道光束。而且那道光真的很耀眼——几乎是炫目。技师威廉姆斯的原话是‘像一根固体的柱子’,你知道,依我看那是个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萨德勒回答着,心里在怀疑瓦格纳是不是真的知道真相,“我一点也不知道。”
这位书记先生看起来颇有些脸红,似乎是在为自己的理论感到害羞。
“我认为那是个军事要塞。我知道听起来有点玄,不过你仔细想一下就会明白这是唯一解释得通的说法。”
还不等萨德勒回答,甚至还不等他组织好一个思路,书桌上传来一阵鸣响,瓦格纳的远程打印机里吐出一张纸。这是一张标准的通信表格,不过上面却印着一条不那么标准的信息——猩红的“紧急”字样。
他一边大声地朗读,一边睁圆了双眼:
紧急通知柏拉图天文台总监:请将所有地面仪器拆卸转移,连同所有精密设备移至地下,拆卸工作从大型望远镜开始。轨道交通将暂时停开,直到获得进一步通知为止。尽可能使所有属员始终留在地下。强调,这是预警措施,重复一遍,这是预警措施。预计没有紧迫的危险。
“照这么说,”瓦格纳慢慢地说,“看起来……我想我的猜测是完全正确的。”
这是萨德勒第一次看到天文台全体属员聚集在一起的景象。麦克劳伦教授站在休息室尽头的讲台上——按照传统,这里是发布通告,举办小型音乐、戏剧表演以及开展其他娱乐项目的地方。然而现在,众人得到的却不是娱乐。
“我完全理解,”麦克劳伦苦涩地说,“这对各位的研究工作意味着什么。我们只能盼望,这样的转移完全是没必要的,几天后大家又能恢复工作了。不过,显然,我们决不能让设备担一点风险。五百和一千厘米望远镜必须立即封起来。我完全不知道这场危机会是什么样的情况,不过我们的处境似乎不太有利。如果敌对行动真的爆发,我将立即联络火星和金星,提醒他们这里是科研机构,让他们别忘了有许多他们的国民都曾做过这里的贵客,而且我们在军事上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价值。现在,请大家在各自部门负责人的身后集中,尽可能迅速、高效地接受指令,采取行动。”
总监从台上走下来,原本矮小的他现在似乎又缩小了一圈。所有在场的人,以前或许也曾狠狠地骂过他,然而这一刻,却没有人不与他心意相通的。
“有什么我能做的吗?”萨德勒问道,因为他很快被排除在了应急方案之外。
“以前穿过太空服吗?”瓦格纳问道。
“没,不过我不介意试试看。”
书记先生坚决地摇摇头,萨德勒很失望。
“太危险了——你也许会遇上麻烦,再说,太空服的数量也不够充足。不过我可能得在办公室里处理一些事情——我们要把所有的课题和项目重新组织,同时用两套时间表来表示;所有的排班和日程都要重新制定——你可以协助我推进这项工作。”
志愿者总是会被派去做这种事,萨德勒心想。不过瓦格纳是对的,在技术团队里他完全帮不上忙。就他自己的使命而言,在书记办公室比在别的地方更有利,因为从现在开始,那里就是天文台的运作指挥部了。
萨德勒厌恶地想着: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