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他重复着不久前的这句话,语调悠长,“这人贩子,还真就躲你这山头上了。而且你看,巧不巧?偏偏就在那有鼠臭味的地方发现了。”
他刻意的语气再一次扎在孔童子紧绷的神经上。
“你…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
孔童子反应激烈,声音带着被冤枉的激动和愤怒。
他转向李延,一把抓住李延的胳膊,声调带着哭腔,开始表演:
“李大师,李大师您可要给我做主啊,您这两位朋友…他们…他们从刚才起就阴阳怪气,问东问西!
现在…现在这意思,是怀疑我跟那人贩子有瓜葛啊,我…我一个黄土埋到脖子的将死之人,在张前辈的清净地我能知道什么啊我,他们这不是…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嘛,呜呜呜……”
他一边说,一边还真挤出了几滴眼泪,配合着他那矮小侏儒的身材和苍老的面容,看上去倒真有几分可怜兮兮的样子。
李延本来心里就憋着火。
一来是散步遇到死人觉得晦气。
二来是发现乐东蔡坤,麻文文和林寻似乎背着他共享了关于“人贩子是黑褂老汉”的关键信息,让他觉得自己被排除在外,很没面子,一股妒火和不服气窝在心里。
三来孔童子这哭天抢地的样子,也让他觉得烦躁。
此刻被孔童子这么一摇晃哭诉,他当即就把这股邪火发了出来,猛的一甩胳膊,挣脱开孔童子的手,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