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就朝着停车的地方走去。
她对李延这种动辄替所有人做决定,还一副“都是为你好”的做派早已习惯,也懒得多说。
李延碰了个软钉子,也不觉得尴尬,回头又跟站在门口的孔童子挥了挥手,这才快步跟上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乐东几人。
几人闷头下山,走到山脚停车处,乐东拉开车门刚要上车,一回头,发现那个孔童子居然也跟到了山下,正站在山坡上,抻着他那短小的脖子,用力的朝李延挥手,声音在山风里显得尖细又诡异:
“李大师,您明天一定要来啊,我…我在这儿等着您,一定啊。”
那语调,那神态,不像是在告别,倒像是怕李延不来一样。
乐东不想多留一刻,立马发动了车子,丝毫没有等李延的意思。李延一看,也顾不上再跟孔童子磨叽了,赶紧小跑着坐上自己车,嘴里还不满地嘀咕:“催什么催…”
两辆车一前一后,驶离了这片荒山,沿着颠簸的乡间公路开了三十多分钟,远处果然出现了一片密集的低矮建筑群,显示着人烟。
镇子比想象中还要小,只有一条主街,两旁是些样式老旧的砖瓦房,开着些杂货铺,农资店和小饭馆。
他们这两辆外地车牌驶入这条街道时,显得格外扎眼。
路边零散的行人,或是坐在门口闲聊的老人,都投来打量和好奇的目光,那眼神并非纯粹的欢迎,更像是一种带着审视的警惕。
这种被全方位注视的感觉,让车里的几个人都感到些微的不自在。
“这地方…怎么感觉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