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愿意说的话。”
女孩迟疑几秒钟,不动声色地继续将身体靠近一些,肩膀轻轻与沃森肩膀相触。
不过沃森现在依旧还在消化着‘巴基或许还有救’这件事情,他必须要承认,自己此刻心里有所释然;可是一码归一码,这并不会显得自己在飞机上做的选择更加正确。
因为当时沃森完全不知道项链有这个功能,在心底里,他是真做足了心理准备,要让冬兵被杀死。
“他叫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是美国队长的挚友。
我和他其实并没有见过面,在我正式加入盟军以前,詹姆斯就在任务里失踪了。
军方认定为阵亡,但史蒂夫一直相信他还活着。”
沃森沉默一阵,伸手捏起了面前的子弹壳:“就在前段时间,我现了詹姆斯的踪迹。”
“前段时间?你回去纽约的那阵子吗?”
“嗯,我害死了他。”
弹壳表面反射出微微月光,划痕清晰可见:“詹姆斯当时以一个敌对的身份出现,当我现那个人就是他的时候,事情已经没办法收拾了。
从个人利益上说,他要杀的人对我更重要所以我选择了开枪。
我重伤了他,但我没来得及阻止其他人下杀手。”
“但他已经成为敌人,不是吗?”
米歇拉看着沃森的侧脸,斟酌了一下词汇:“如果你们在立场上完全冲突,那你就不得不这么做。
这种事情在佣兵之间很常见,大家都是为钱卖命,有时候也会因为雇主的立场,对着关系还不错的同行开枪。”
“不,从另一个角度来想,也可以说是我能力不足。
但凡我动作可以再快一分、子弹可以再准一点,或者身体更加坚固一些,我都有可能改变这个结局。
这张照片对我来说是个提醒,我做了一回自私自利的人。”
沃森摇摇头,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到扳机上:“当你力不能及的时候,就只能面对现实,要么成全别人,要么成全自己。
你的良心会在一次次人性拷问中麻木,最后彻底回不去。
虽然现在说这话显得虚伪,可是”
“我不想再这样。”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