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的环境以后,绷紧的神经一旦放松,身体的疲惫和伤痛就会如潮水般涌起来。
但无论如何,如果现在不马上接受救治的话,她可能撑不到飞回丹佛市的路程了。
伸出手指,阿福按下了通讯键:
“机舱盖的根部有一个开关,你先用它把舱盖打开”
哧!
一阵气压涌动的声音传出,玻璃舱盖向上翻起,躺在座舱里不省人事的布鲁茜出现在沃森面前。
“然后呢?”
“好了,请听我说。”
管家阿福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沉重:“我现在需要你给她注射一针药剂稳定伤势,药剂的位置就在她座位左后侧的隔箱里。”
“行。”
布鲁茜还是瘫在座位上毫无反应,沃森把上半身探进驾驶舱,果然摸出了一支白色的针剂。
“我找到了。”
“很好,接下来你需要把它扎进她的手臂静脉,先要把手套”
管家阿福的话还没讲完,沃森面前的布鲁茜突然就动了。
颤抖的手指缓缓捏住针剂,把它从沃森的手中扯了出来。
“我自己做”
针剂掉落在座位上,布鲁茜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她的整个上半身向前弓起,一只手扶住驾驶舱边缘,另一只手则是用力扯住自己脸上的面具,将其朝下拉开了一丝缝隙。
在沃森的注视中,几道暗红色的血液就这么顺着缝隙淌下脖子,流到了布鲁茜被尘土染成暗灰色的作战服胸口上。
“小姐,你感觉怎么样?”
阿福通过战机内置的通讯设备获取到了动静,他顾不上和沃森说话,赶忙接通了自家小姐那具耳麦的频道。
布鲁茜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咳嗽。
从抵达浣熊市便开始积累的疲惫,从第一次遭受重击便开始滋长的疼痛,此时仿佛约好了一般在体内爆。
这几乎消解了她所有的行动能力。
事实上,虽然心里不愿承认,但虚弱的身躯让布鲁茜内心感到恐惧。
她担忧面前的沃森突然展露出其他的意图,而布鲁茜自己除了让阿福遥控这架战机强行起飞以外,已经没有什么反抗能力了。
“你要是实在难受,就把面具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