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儿虽万般不情愿,但得了章韵瑶吩咐,还是走到李家舅舅身旁,“奴婢先扶老爷回房休息,等会儿打了热水伺候老爷清洗干净在给老爷擦药。”
茵儿扶着李家舅舅回房躺下,很快打来热水伺候他洗漱,又去拿了药酒给他上药。
有了温柔体贴的茵儿伺候,又抹了伤药,疼痛慢慢减缓,李家舅舅心里那股火气也渐渐平息下来。
他又想起今晚打自己的歹人,全程没有出声音,无论自己如何求饶,都无动于衷,一拳狠过一拳,完全是要置他于死地。
可他才来随州不久,并未与人结怨,如何就招了杀身之祸?
想到这里,李家舅舅将带回来的麻袋拿起来仔细看,那歹人就是用这个麻袋套了他脑袋,他左右翻看着,又凑近闻了闻,似乎有一股果子香味。
李家舅舅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他状似无意的问茵儿:“刚才听韵瑶说曹家兄弟出门贩货了,曹家铺子生意很好么,还需要出远门返货?”
曹大勇是去信阳见沈澈了,出门贩货不过是对外的借口,茵儿一边收拾洗漱的水盆和毛巾,一边含糊道:“奴婢也不清楚,可能是马上入冬了,铺子里存货不多,要提前囤货吧!”
又怕李家舅舅继续问,茵儿忙端了水盆出去倒水。
李家舅舅心中起疑,他记得曹家的货源一部分是码头行商运来,一部分是从远郊农户收来自制成果脯,客源则大多是随州城里的富户,哪里需要出远门贩货?
他又看向手里的麻袋,越看越觉得这就是曹家铺子里用来装货物的麻袋。
李家舅舅躺不住了,他翻身坐起来,牵扯到伤处,疼得他脸都变了形,却依然挡不住脑子里那个大胆的猜测:会不会今晚对自己行凶的人是曹大勇?
借口出远门,实际暗中潜伏,神不知鬼不觉的暗算他。
要知道他这侄女可不是良善之辈,先不说她放火制造假死事件,就说前段时间给他的茶水下药,也有过河拆桥之嫌。
难怪她突然把贴身婢女送来伺候自己,李家舅舅心里不由得泛起恐惧,章韵瑶分明是用美人计让他放松警惕。
随州待不得了,继续下去,他的小命就得交代在温柔乡里了。
当日那算命先生就说过,他的大运伴随着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