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其实一早就猜到他有此打算,赵强找人盯了沈澈十来天,现他频繁出入卫所,又与姜总兵手下的几位千总、都督来往过密,并且定制了马鞍和一把佩刀,这与他一贯和世家官家子弟打马看花的贵公子形象不符。
最近凤岭山的山匪日益壮大,占山为王,烧杀抢掠,独霸一方,隐隐有威胁到汉城的趋势,汉城百姓恐慌不已,汉王为此震怒,已有将领向汉王请命,对凤岭山的山匪兵,连身在王妃后院的女眷都听说了此事。
果不其然,五月三十日晚,突然就收到周王妃的传话,明日不用去请安了,大家一早去城门送三爷出城剿匪。
兜兜转转,沈澈还是要去剿匪了。
到了六月初一这天,天气晴朗、风和日丽,徐婉早早起床,吃了早膳,去章侧妃院里等着一起去给沈澈送行。
章侧妃面色不虞,徐婉暗自猜测,难道是因为当初她儿子远行,只有她这个娘亲带着儿媳女儿去送行?还是沈澈这次是领了副将之职,而她儿子沈珺只是一个监工,所以章侧妃才一脸的不高兴?
直到章韵瑶和沈芸姗姗来迟,徐婉才知道,自己误会章侧妃了,她不高兴是因为章韵瑶。
只见章韵瑶着一身素色襦裙,化着淡妆,脂粉勉强遮住了眼下的乌青,但是眼里的红血丝却怎么也掩饰不住,显然是哭过一场。
徐婉心中诧异了一瞬,又很快明白过来,想必章韵瑶是突然得知心上人要去剿匪,为其担忧哭了一场,并一夜未眠。
她身边现在都是章侧妃的人,估计章侧妃也知道自家侄女为什么会如此,心疼之余更是生气。
不过,这事徐婉不想掺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出门坐马车时,自觉与沈芸一辆马车,田嬷嬷自然而然的把章韵瑶请上了章侧妃的马车。
沈芸满眼疑惑,徐婉试探道:“也不知韵瑶表妹是怎么了,似乎昨夜没睡好?”
沈芸不做他想,老实答道:“可能是太担心三哥了吧!”
又怕徐婉多想,沈芸又道:“听说山匪凶残暴虐,三哥第一次剿匪,别说韵瑶表姐了,就是我也为其担心得很……”
沈芸自己说着都有些气短,就算担心,也不至于一夜未眠,她总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忽略了……
徐婉不置可否,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