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轻而易举。
比如花生酥,京城的就比江南的好吃,可是京城却比江南的贵五文,同样的大红袍,祁门的比武夷的更有名,武夷的却比祁门的更贵,十月的雪梨,若是九月想吃,口感还不如十月上市的脆甜,却因为稀有,价格就比十月的贵二十文,更别说布匹丝线等,当季的和换季剩余的价格那更是差之甚远。
这一切,端看主母怎么选,一年下来,就徐家的开支,若是想要谋取私利,起码也能克扣个两三千两的银子,在用这些银子投些生意,或是放些印子钱,哪怕是存在银楼里,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难怪那些大家族,因为管家权,各妯娌之间表面和气,私底下却争得头破血流。
不过王府里倒是不争这个,但也为了一点分配不均的吃食衣料闹些矛盾,各显神通的争宠手段时不时上演。
梦里,她起先不以为意,吃了好些暗亏,后面她搬去芷兰居守寡,又找了太妃做后台,那些人才不敢随便欺负她。
再说这御下,虽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可这些管事也不能完全放心,经常查账,会背上刻薄的名声,不查账,那些有经验的老人又会欺上罔下谋取私利。
所以就得制定好规矩,多久汇报一次,多久查询一次,甚至不定期的抽查等等,按这些规矩办事,出错的概率就会少很多。
徐婉沉下心来用心跟着母亲学习,这期间徐敏旭回过汉城一次,下午到,歇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又要北上,这次沈珺与他同去,徐婉知道,是因为铁矿要开始动工了。
徐婉到码头送父亲,一路上徐婉像是个唠叨的老太太,反复叮嘱父亲注意安全,吃住不可亏欠自己,又备了许多防护生活用品,什么防虫蛇鼠蚁的药粉,可放置很久的肉干、鱼干、梅干菜饼,晒干的豇豆、竹笋、粉条,香菇,厚厚的夹袄、披风、棉被等,沧州贫瘠,偶有暴乱,她既怕父亲遇上匪徒,又怕父亲挨饿受冻,所以零零星星准备一大车东西。
徐敏旭心里感叹女儿懂事,面上却调侃:‘以前为父出门远行,也不见你这么上心啰嗦,如今要成亲,倒是比你母亲还要贤惠,不过你这贤惠的对象搞错了啊,你未来夫君在那边呢!
’
徐婉这才现,马车已经停在码头,徐敏旭掀开车帘子,大刀阔斧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