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瑞芳嫂子不光在里头,这会儿估计累的都起不来炕了,你现在过去正好还能把她背回家呢。”
轰!
李大柱的脑子里像是有个炸雷炸开了。
屈辱、愤怒、绝望……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部爆发。
他再也顾不上跟李建业掰扯,猛地甩开手,像是疯了一样,转身就朝柳寡妇家的院子里冲去。
“张瑞芳!!”
……
屋里,柳寡妇和张瑞芳早就听见了外头李大柱和李建业说话的动静。
两人像是打仗一样,一个套棉裤,一个系扣子,动作麻利到了极点。
就在张瑞芳刚把最后一个扣子系好往外走时,“砰”的一声巨响,屋门被李大柱从外面一脚踹开了。
李大柱红着一双眼,像一头野兽般闯了进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屋里的两个女人。
柳寡妇和张瑞芳都穿戴得整整齐齐,只是两个人的脸颊都带着不正常的红晕,呼吸也有些急促。
李大柱的视线死死地盯在张瑞芳身上,那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
“你……你!”他用发抖的手指着自己的媳妇,“你对得起我吗?你这个道德败坏的女人!”
“李大柱!”不等张瑞芳开口,柳寡妇先发作了。
她猛地一拍桌子,叉着腰,杏眼圆睁。
“你发什么疯,好好的踹坏我家门,进来就骂人,你要干什么!”
“啥叫道德败坏?我们姐俩在屋里说会子贴心话,碍着你什么事了?你嘴巴放干净点!”
柳寡妇这一番抢白,气势十足,反倒把李大柱给问得一愣。
他缓过神来,气得直拍大腿:“你们少在这儿给我装,我……我全都看见了!”
他指着门外,又指了指屋里,语无伦次地喊道:“李建业刚打你这儿出去,他还说是来给你看病的,你看看你哪像是有病的样子?”
听到这话,柳寡妇面上丝毫不乱。
“哎呦……”她忽然伸手扶住自己的额头,身子晃了晃,顺势又坐到了凳子上,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她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有气无力地开口:“我这头风的老毛病又犯了,疼得厉害,建业懂一点医术,我才把他喊过来给我扎两针,活活血,怎么,人家帮邻居个忙,到你嘴里就成了见不得人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