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永大师也很快就对众人说:“好了,既然房老弟已经到了,咱就说说咱的事吧。”
“朝廷下旨将欧阳询的楷书,定为百姓学习的主要字体一事,想必大家应该听说了吧?”
“此事你们有何看法?”
智永大师虽然让人将房彦谦他们请来了,心里也有了反抗朝廷旨意的想法。
但未确定房彦谦他们的态度前,他也不会表露自已的真实意图。
故此,他准备先试试这些家伙。
“这还能有何看法?肯定得想办法阻止了。”
“朝廷此举,与断掉咱们的传承有何区别?”
“总之此事,我薛道衡第一个不答应。”
听智永大师如此问,几位被他请来的同行里,同样擅长草书,可以说是与智永大师同出一脉的薛道衡,顿时就皱眉回道。
薛道衡今年六十九岁,骨瘦如柴,眉宇间还有些死气,看起来就好像随时都要故去一样。
但他却是在场众人里,书法造诣最高的。
此时听他如此说,丁护道与史陵也跟着附和:“啊对对,我们也不答应,书法传承全凭喜好,朝廷如此强制规定,着实有些过分了。”
只有房彦谦一言不发,随后才对智永大师他们问:“可咱要如何反对?”
“这是朝廷旨意,也没多少人敢违背吧?”
房彦谦对反抗朝廷的事没兴趣,他只想帮儿子打探消息罢了。
此时这样问,也只是想问清楚这些人的计划。
“这。”
被房彦谦这样询问,薛道衡他们三人迟疑了下,眉头都皱了起来,但召集他们前来的智永大师却冷笑道:“违背朝廷旨意肯定不行,可除了此法,咱还可以从欧阳询身上动手。”
“从欧阳询身上动手?”
薛道衡他们疑惑,房彦谦也赶紧对智永大师询问:“敢问大师,您说的动手是何意?”
“对啊大师,你该不会是想找人杀了欧阳询吧?”
“根据咱们得到的消息,他的楷书字帖已经刊印出来了,此时纵然杀了他,也于事无补了吧?”
薛道衡,丁护道,史陵三人也有些担心。
他们还以为智永大师意图买凶杀人,但智永大师却瞥了众人一眼,道:“肤浅,老衲好歹也是出家人,又是世家大族出身,岂会行如此勾当?”
“老衲的意思是,咱们想法子,将欧阳询的名声给败坏掉。”
“只要坏了他的名声,纵然朝廷想推广他的字体,百姓也不会接受了。”
“试想一下,一个德行有亏之人的字,百姓还会学吗?”
“那肯定不会了,你们说对不对?”
智永大师既然能让薛道衡他们过来,就肯定想好了法子。
不然,他又哪里会如此匆忙就让人过来?
“败坏他的名声?这倒也是个好主意。”
“只是咱具体要如何做呢?这败坏名声的法子也有不少吧?”
薛道衡众人愣了愣,然后便再次询问。
就连房彦谦也耳朵竖了起来,而智永大师,则是微微一笑道:“这个其实也简单。”
“咱们可以寻一女子,让其嫁给欧阳询的儿子为妾。”
“等他成了欧阳询儿子的妾室后,再令其与欧阳询有染。”
“只要此事成了,欧阳询的名声也就臭了,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好主意,读书人历来最注重的就是名声。”
“若那欧阳询当真做了如此不要脸的事,那他这辈子也别想翻身了。”
薛道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