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后背阴寒入骨,一抬眼,就看到不远处的树林里,不知何时,竟凭空多出了一道白色的影子。
悄无声息,骇人至极。
温延年眼皮狂跳,他自然也看到了,吓得不轻,颤着嗓音喊,“谁?谁在哪里?”
那女人一身白衣,衣袂飘飘,乌黑的长发披肩,隐隐只看到的一个侧颜,半明半寐,像极了温皇后!
温国公浑身僵硬,大手已摁在了腰间的刀柄上,烦躁地起身向前挪了挪步子,最终壮着胆子,冲着那人影喊道,
“温婉,冤有头,债有主,就算你有怨,也不该冲着我们来,更不该冲着老太太去。你有本事,去找老国公,反正他也在下面,你也方便。”
“当初的事,我们纵然有错,也不能全怪我们!”
温延年胆子一直不如大哥,紧张的不行,只觉得腿软,“是啊……你何必揪着我们不放?我们为人子,总不能反抗父亲吧……”
天地忽地安静下来,凛冽的风也退了下去。
“温之绥、温延年,你们连死人都想蒙蔽吗?”
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裴司堰牵着窦文漪的手从廊道尽头信步而来。
窦文漪微微蹙眉,蓦地停下脚步,弯腰就捡起了地上的黄色表文:温皇后当年遭遇的种种,跃然眼前。
温国公和温延年都从彼此的眼底看到了惊恐,不约而同,都再次回头望向了树丛那边,方才那道倩影早已消失不见。
温国公浑身冰冷,心跳得很快,此时此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