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吗?我很敬佩俄国人,可他们的娱乐节目比政治更糟。波修瓦剧院的芭蕾表演之类的吗?在我看来,很快就腻了。”
我再次收到古怪又毫无笑意的微笑。哈特福德一直等着使出撒手锏,现在正打算把我击倒。
“是你自己提起俄国人的,”他说,“当然,他们确实涉入其中……但只是承包商。我服务的独立单位只是向俄国人购买服务。”
“哇,”我嘲讽地说,“好厉害的单位呀。”
“确实,规模可是最大的呢。虽然美国试图假装他们不存在。”
“噢,”我脱口而出,“原来你的赞助人是他们呀。”
我曾听过些传闻,说苏联准备为中国人发射卫星;想来这些传闻不甚精确,至于具体差距多大,我仍不能确定。
“你说得对极了,”哈特福德继续说,显然非常享受此刻,“关于俄国娱乐的事。就算一开始看来新奇,尼尔森收视率[10]也会很快跌至谷底。若播我制作的节目,可就不同啦。我的工作便是搜集厉害的题材,播出时肯定会让其他电视台关门。你以为我做不到吗?把酒喝完,上楼来我房间吧。我这儿有一部品位高雅的电影,在讲宗教艺术,想让你瞧瞧。”
虽然我怀疑了几分钟,哈特福德确实没疯。不过,我可能会把屏幕上闪过的片名《十三世纪密宗雕像的面貌》换掉,改成比较容易吸引观众转台来看的名称。
“别被吓到,”伴着投影机的嗡嗡声,哈特福德咯咯笑道,“这片名在海关调查员问东问西时省了我不少事。当然,电影名副其实,不过等时机成熟,我们会换上更能吸引观众的片名。”
起初是几个建筑场景的长镜头,看似无害,但几百英尺影片播完,我便明白了哈特福德的意思。
各位可能晓得,印度有些庙宇有着制作精巧的雕刻。看到这些雕刻时,我们西方人绝对不会联想到宗教。若说风格“直白”,简直委婉得可笑;作品非常具象,甚至不留任何遐想空间。然而,这些雕像确实是艺术作品,哈特福德的电影亦是。
若各位好奇,这部电影的场景是科奈克的太阳神庙。我曾经查阅过相关资料,此庙位于印度奥里萨邦海岸地区,普里县东北方约二十五英里处。参考书目对此庙的描述都拐弯抹角;有些为了“由于显而易见的原因”不可能提供图像说明而道歉。不过,珀西·布朗的著作《印度建筑》曾毫不留情地批评过。那些雕刻作品,该书以不认同的语气写道,情色得无耻,没有任何其他已知建筑可与之比拟。读来武断,但看完电影后,我相信其文不假。
运镜与剪接技巧高明,镜头流畅平顺,使古老石雕栩栩如生。片中几段以缩时摄影捕捉太阳逐渐攀升,洒下的阳光追逐着石雕狂喜交缠的暗影,令人为之屏息;特写场景突如其来,观者霎时还反应不过来;以柔焦镜头观察大师的石雕作品,呈现各种幻想与逾矩之爱;镜头不懈地拉近或平移,观者仍不解其意义时,又瞬间定格于历久不衰的欲望,盈满于永恒。配乐以打击乐为主,某种我不认得的弦乐器奏出单薄的高音,节奏与剪接搭得天衣无缝。有时放得极慢,疲惫宛若德彪西的《牧神午后前奏曲》开头;接着鼓声又逐渐铺陈,直到听来狂乱甚至令人难以忍受的**。跨越数个世纪,结合了远古雕刻艺术与现代摄影技巧,谱出狂喜之诗,此片简直是记录于赛璐珞胶卷的性**,我敢打赌没有人看过仍可无动于衷。
白光渐渐填满屏幕,****的音乐逐渐耗尽、淡出,之后是一段长长的沉默。
“天啊!”我稍微恢复冷静后说,“你要在电视上播这个?”
哈特福德笑了。
“相信我,”他答道,“这根本不算什么,只是因为我能安全地随身带着。我们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