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人飞船。我们已经有了足够强大的燃料,细节我不能在这里透露,只能说那是一种复杂的碳氢化合物,我们的化学家巴道夫博士以其绝高的智慧,在其中生成了不少于十六个四重碳键。这种新的燃料非常暴烈,乃至于在一开始曾经急剧改变了我们团队的人员构成。不过通过不断的研究,它的化学性质已经稳定下来,直到平均每百次人们期望发生爆炸的情形中有九十七点五次实际发生爆炸——相对于斯普罗克特博士的三倍重超氢碳化物(一百次中有二十次)和斯威弗尔教授的七氟化氮(无法估量不爆炸的概率),这一数据展现出了巨大的优越性。
飞船本身有三十米长,由新型胶木制造而成,有透明的窗户,分为两级,由于用上了我们的新燃料,这两级都很宽敞。如果我们打算支付它的费用,整艘飞船将花费大量的金钱。火箭发动机是用一种新的硼硅合成物制成的,工作时间为几分钟。在这些特点之外,我们的飞船与以前设计的任何其他飞船没有实质性的区别,只不过它已经被实际建造出来了。我们本来不打算第一次飞行便远赴太空,但是我即将讲述的情况以一种不可预见的方式改变了我们的计划。
一九五二年四月一日,初步飞行的准备工作已经全部就绪。我按照习俗在船头打碎了真空瓶,将它命名为“银河之傲”,我们(也就是我和二十五人委员会的五位幸存成员)进入船舱,小心翼翼地封住门,把口香糖挤进所有缝隙。
飞船本身停放在一个气球式的底盘上,我们要在不同人家的草坪和花园上径直穿行两英里。我们打算上升到几百英里的高度,然后滑翔回地面,尽可能顺利地降落,基本无法顾及除了我们自己之外的其他人的生命或者财产安全。
我坐在控制台前,其他人则躺在补偿吊**。我们希望这种吊床能使我们挺得住起飞时的冲击。无论如何,每艘太空船都装备了它们,我们很难另觅良方。带着经过多次尝试才令我们的官方摄影师伊万·施尼泽尔满意的严肃果断神情,我按下了启动按钮,而令我们惊讶的是,飞船开始移动了。
在离开我们的场地后,它冲破栅栏进入一个菜园,迅速将菜地犁了一个底朝天,然后穿过一大片草坪,除了烧毁了几个温室外,几乎没有造成什么损失。这时我们正在接近一排建筑物,可能会遇到一些阻力,由于我们还没有升空,我把动力全开。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飞船跃上了天空,在同伴们的呻吟声中,我失去了知觉。
恢复意识之后,我意识到我们是在太空中,于是一跃而起,想看看我们是不是在落回地球。但是我忘记了自己失重的状态,一头撞在天花板上,再一次失去了知觉。
再次恢复意识之后,我非常小心地飘到窗前,欣慰地看到我们正飘回地球。我的欣慰没能延续多少时间,因为我发现根本看不到地球。我马上意识到,我们一定是昏迷了很久——我那些不太强壮的同伴都还躺在船舱的尽头昏迷不醒呢。吊床已经禁不住压力而断裂了,这对它们的使用者来说是很不利的。
我首先检查了机器,结果在我看来,机器似乎完好无损,然后我开始唤醒同伴们。通过把一点**空气灌进他们的脖子里,我很容易就把此事搞定了。等到所有的人都清醒过来(或者说清醒到那个环境下人们能够指望的最佳状态),我迅速概述了当时的情况,并解释说大家需要保持完全平静。在由此产生的歇斯底里情绪消退后,我询问有谁能穿上太空服到外面检查飞船。很遗憾地说,我不得不亲自前往。
幸运的是,飞船的外部似乎相当完好,尽管有一些树枝和“擅闯者将被起诉”的告示卡在船舵上。我把它们都摘下来扔掉了,但不幸的是,它们绕着飞船转了一圈又回到了船尾,给我来了一记迎头痛击。
冲击力把我从飞船上撞了下来,我惊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