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稽道无碍:“儿子今日休沐,难得有时间给母亲请安,母亲莫要客气,折煞了儿子。”
他拿出一封调函,递到赵氏跟前:“母亲吩咐的事我已经办妥了,内阁不日就会把赵监察调回汴京。”
赵监察是赵氏的内侄,按说凭赵家的势力,想要把族中子弟调回汴京,算不得什么难事,奈何现下六部互相制衡,运作起来不似之前那样便利。
而且即便赵家走门路,临了,调遣人事也需要陆长稽点头,赵氏索性把这件事托付给了陆长稽。
长辈托付小辈办事,算不上光彩,若不是赵氏的长嫂往信阳侯府跑了好几次,赵氏也拉不下这个脸来。
她讪讪地笑了笑,对陆长稽道:“我新得了一盒徽墨,一会儿让周妈妈送到迦南院,你且看看顺不顺手,若是用得好,我再让人给你送。”
长辈赐,不可辞。陆长稽也没有推辞,欣然接受了赵氏的好意。
他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姜姝,忽得转了话题:“我瞧着这椅背上的松鹤延年刺绣十分精致,二弟妹精于此道,可知道这是什么绣法?”
陆长稽口中的刺绣两侧皆放着交椅,姜姝只有坐到交椅上,才能看清上面的绣法。
她顺势坐到左侧的交椅上,身子有了依仗,脚踝才能放松,姜姝长舒一口气,悄悄把脚踝藏到交椅下面活动了一下,抬起头来的时候,她才发现她和陆长稽离得极近。
二人的双手都放在交椅扶手上,衣袖边缘错落的搭在一起,只消稍微动一下,她就能碰到陆长稽的手臂。
姜姝抬手去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