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片刻,低声道:“世子脉象虚浮,肾气不足,断不能急于人伦。”
太医有自己的准则,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把话说死,秦太医提笔写了一个方子,温声对陆长易道:“世子且慢慢调理,半旬之后老夫再来给您诊脉。”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世人总能一眼就瞧出旁人的症结,可若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只要见到一点希冀,就仿佛已然要成功一样。
听了秦太医的话,陆长易和姜姝都十分高兴,姜姝亲自给陆长易煎了药,正要伺候他喝药,方玉掀开门帘进了屋。
方玉是赵氏拨给姜姝的大丫鬟,训练有素,端得是四平八稳。
方玉躬身向姜姝行了礼,开口说道:“二奶奶,夫人传话过来,道待您操持完明日的宴会,以后便无需再到宴西堂学习管家了。”
方玉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打了姜姝个措手不及。管家理事是宗妇的分内事,她在信阳侯府原就没有威信,若不会管家,以后还怎么立足。
姜姝从未求陆长易做过什么,这次却不由把目光投向陆长易,低声说道:“世子,我出身低微、才疏学浅,并没有安身立命的本事。
原想好生学习管家的技艺为母亲分忧,现下母亲却不让我学了,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只要母亲开口,我绝对会改。
世子,您能不能给我说说情,让我继续学习管家的技艺,我是您的妻子,总要外出交际的,日日缩在这院墙内像什么话。”
陆长易定定地瞧着姜姝,神色平静,毫无波澜:“你不要忧心,我明日便去寻母亲给你说情。我身子不好,已然亏待了你,旁的方面总要让称心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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