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诗言坐在椅子上,看他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进,无形之中觉得一种让人窒息的感觉,逐步逼近。
让人感到呼吸都有些逼仄,心情都变得压抑。
裴诗言皱了皱眉头,瞧着逼近自己的高裕修,终于忍不住开口,“坐吧。”
她指了指办公桌前面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高裕修也没有拒绝,仍旧双眼盯着她看,坐到了椅子上。
“见你一面真是不容易啊!”他脸上似笑非笑,双眼紧紧地盯着裴诗言,露出了一个阴冷的表情。
他这个状态,让人心里有些发毛。
林月在一边看着,更是心底发凉,就来手指尖都觉得发麻。
她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了裴诗言,用眼神询问该怎么办,而裴诗言只是冲她微微的眨了眨眼,没做更多的要求。
林月站在高裕修的身边,想要离开,可是又觉得撇下老板一个人面对这个可怕的男人,太不好了。
索性,她忍着心里的不自在,站在离男人安全距离以外的地方。
高裕修权当是没看到一样,撇了下嘴角,冷笑一声,冷眼瞧着裴诗言,开口挖苦道,“怎么?我是什么可怕的怪物么?老板员工都像是躲避瘟神一样的躲着我?”
裴诗言听着他的挖苦,心里觉得怪异。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只不过这么几天而已,他的变化怎么这么大?
以前他虽然性格暴躁,却并不是这么阴阳怪气的,可是现在这个样子……
裴诗言拧着眉头,看着高裕修,直接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找我到底什么事?”
她故意说得冷漠,就是不想让高裕修再对自己抱有半分的幻想。
可她不知道的是,现在她这副态度,无疑是在高裕修的怒火上添了一桶油!
高裕修阴鸷的目光变得更加的幽深,冷漠的瞧着裴诗言,一双大手拍在了办公桌上,“你问我怎么了?你难道不知道么?我承认,我当年是对你不好,可我知道错了。不就是我妈妈在医院里找你的麻烦了么?你不至于做的这么绝吧?”
他一脸的苦大仇深,消瘦的脸颊显得格外的嶙峋,瞧着有一种肃杀的气息。
目光里写满了不甘和痛苦,尤其是他的话,让裴诗言根本就摸不透。
她瞧着坐在自己面前的高裕修吧,心里的疑团更甚。
瞧他那副颐指气使的模样,还以为自己是以前那个受气包么?
裴诗言的眼底尽是不耐烦,直接问道,“那你到底是怎么了,你直说行不行?别阴阳怪气的行么?我刚刚出院一天,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你要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别来我这里发疯!”
她的态度强硬,而高裕修更是心情不好。
见到裴诗言这么说,冷笑了声,脸上写满了阴戾。
“哈哈!裴诗言,我算看透你了,你不就傍上了纪云卿么?至于连你以前的老公都不见了么?我只不过是去医院探病而已,你的保镖直接把我拦在了十米开外,裴诗言你这么做太过分了吧?”
高裕修口口声声的说着,眼底全然都是不悦和不甘。
“裴诗言,好歹我也是你的前夫,你做事情太绝了吧?”
听他这么一说,裴诗言心里根本就是没搞清楚。
什么保镖,什么十米开外?她一概不知。
裴诗言脸上茫然,直接开口问道,“你说什么啊?我怎么不知道?我上次在医院里不是说明白了么?你我就当陌生人行不行?给彼此留一点好印象可以么?”
她无奈的捂脸,沉声叹了一口气,脸上写满了疲惫。
而高裕修却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