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顺着脊背默默地流了下来。
他猛地盯着纪云卿,疾声呵责着,“你别想糊弄我,我告诉你,入赘的事情,想都不要想,我不同意!”
纪巡斩钉截铁,这些话,几乎是嘶吼一般的说出来。
而纪云卿终于有了反应,他咬紧了牙根,一双眼睛透射出了坚定的神采,“爷爷,对于我的婚事,您不需要太过费心。”
纪云卿这样说话,简直是在扒纪巡的逆鳞。
他这个人掌控了纪云卿一辈子,怎么可能会放弃控制他的婚姻呢?
再说,他已经将孙子的婚姻规划成了一桩生意,现在忽然提出来的入赘,简直就是让他之前的计划化为泡影!
纪巡用力的瞧着拐杖,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指狠狠戳着纪云卿的前胸,“你这个不孝子,孽障!我告诉你,我已经决定好了,就算是你不同意也不行!”
纪云卿被纪巡戳的一个趔趄,却还是笔直的站着,目不斜视的看着纪巡,不卑不亢道,“爷爷,这是我自己的婚事,理应由我做主。”
“放屁!”纪巡打断他的话,心中的愤怒无法言表,只觉得这孩子是长大了,长野了!“你事ZK培养出来的人,是我纪巡的孙子,你的婚事,就绝对不是你自己的事,而是ZK财团的事!我为什么不能管?我凭什么不能管?”
纪云卿听着,嘴角轻蔑的一扯,眼神冷漠而疏离,他陌生的看着面前已经斑白白发的老人,冷然问道,“那,您现在是以集团董事长的身份来教训我,还是单纯的当我的爷爷来教育我呢?”
他心中冰凉,纵使早就就知道自己是一粒棋子,可是当事实**裸的被说出来的时候,他心里仍然刺痛。
这种发自心底的冰冷和伤痛,让人无法躲避,纪云卿只能装作更加的冷冽,装作默然无视,才能够勉强保持住自己仅有的尊严!
“你!你这个不孝子!”纪巡看着孙子这副模样,终于按捺不住,一拐杖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腿后,“你这个孽障,真是和你爸一样一样的!窝窝囊囊了一辈子,最后还因为见一个女人死了!活的丢人,死了更丢人!”
这话他听得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
纪云卿一直隐忍,可是直到现在,纪巡心中对自己的隔阂还没有改变。
他也放弃了一味的忍耐,“我父亲他并不丢人,相反,您才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