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裕修忍不住驻足,在门口多看了一会儿。
屋子里面的裴诗言和lki有说有笑的,阳光顺着窗户倾泻而入,洒在她细碎的发丝上,像是她的身上铺满了光一样,格外的柔和,格外的温暖,格外的美好。
她坐在病**,一身病号服却没有把她显得比平日里苍白,反而,她面色红润,如果不去看她的双臂,根本看不出来她是一个病号。
高裕修看着,心里忽然有一种遗憾。
他很想坐在诗言身边的那个男人是自己,他很想陪在裴诗言的身边,跟她一起看平板,跟她一起,有说有笑的。
心随意动,他抬手,敲了敲门。
“进!”裴诗言听到声音,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却看到高裕修推门走了进来。
她的笑脸立刻的收敛,反而带着紧张,皱着眉头看着他,冷声质问道,“你来干什么?”
高裕修心里苦涩,可是这仔细想想,这也是活该。
他走近了几步,才开口。“我想过来探望下你,也想跟你正式道歉。”
“道歉?”裴诗言嘟哝这,他这又是什么把戏?
“怎么?你妈在楼道里骂完我,你就紧着来给我道歉?你们分工倒是很明确,一个黑脸,一个白脸,怎么?我身上还有什么是你们想要利用的么?”
裴诗言面色冰冷,这时候的lki也将平板收了起来,脸色严肃的盯着高裕修看着:“高总,我想您也猜到了,这里不欢迎您,还是请您出去,关好门,谢谢。”
高裕修的突然闯入,让原本其乐融融的病房忽然陷入了奇怪的氛围。
即使外面的阳光普照,洒满了整间屋子,可还是让人感到无端的寒冷。
“我知道,我母亲做的太过分了,我带她向你道歉,还有,我,”说到这,高裕修顿了一下。
他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误会了她这么长时间,结婚的一年中没有带给她任何的美好回忆,而现在,忽然说是误会,仅仅是一个道歉,未免太过单薄无力。
而裴诗言却不知道他此时的心理活动。
她只觉得面前这个男人是闯入自己平静生活中的一个入侵者而已。
明明都已经不再追究李慧珍的事情了,他干嘛还来病房里烦她?
裴诗言心里全都是不耐烦,随口催促道,“高总,您到底有什么想说的就一次性说完,别吞吞吐吐的。”
感受到裴诗言这时候的态度,高裕修心里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这一切也不都是他的错误。此时裴诗言对他这个态度,也是应该的。
静下心来想一想,高裕修沉声开口,“当年的案子,已经破了。”
一听到他提起尚婷婷的死,裴诗言心里就忍不住的反胃。
这个男人到底要利用这件事情,要挟她多久?
冷眼瞧着高裕修,她冷声开口,“我知道,真相大白,凶手不是我。高总,如果您还因为当年的事情对我追究的话,恐怕不会得到您想要的结果。”
“我没有!”听到裴诗言这么偏激的话,高裕修立刻开口,“我只是,我是来道歉的。对不起。”
他双手垂落在身前,两只手不停地做着小动作,裴诗言看在眼底,知道,那是他紧张的时候下意识做出来的。
直到现在,她还记得那些标志性的小动作。
可是,心底里对这个男人的爱,早已经消耗殆尽,仅存的一点点情感,也是对他的厌恶和讨厌。
裴诗言懒得说太多。
一年婚姻生活的失败和痛苦,仅仅能够因为他轻描淡写的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消失么?
那她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