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迟无关紧要的口吻。
“弄脏就弄脏呗,这有什么的,绵绵,只要是你,怎么样都无所谓的。”
前面半句话,说得特别宏亮。
后面一句话,说得特别冷清。
绵绵完全没有听到,但是这并没有关系,戎迟这个人很矛盾,又希望绵绵听到,又害怕绵绵听到。
“戎迟哥哥,你说什么?”
她果然问了。
“我的意思是,没关系,弄脏了,就洗。没关系,反正是我自己买的。”
平时父亲也不会回来,因为父亲很忙,一个人,又怕什么呢。
“谢谢你。”绵绵抬起头,非常感动地看了戎迟一眼。
戎迟尴尬地转过了脸去,没有说什么。
喵喵。
小黑秋醒来了,大概是脚脚太疼了,以至于他呜咽了起来。
“小黑秋,小黑秋。”
绵绵凑到了猫窝旁边,静静地观察着小黑秋的反应,小黑秋看起来,脸色很差。
它还流眼泪了。
“你乖乖地,等我明天早上带你去宠物医院。”
戎迟也坐过来,手指落在小黑秋的脑袋上,“明天一早,我就带你去,先忍忍可以么?”
小黑秋可怜巴巴地注视着绵绵老祖宗和小主人。
看到他们如此关心自己,咬牙忍住了。
后来,还是被戎迟给敲晕了。
小黑秋看到戎迟的拳头,焦虑道:“戎迟哥哥,你为什么要敲小黑秋的脑袋,它会很疼的。”
“我知道。”戎迟声音轻轻地解释道,“别着急,敲晕了不疼。绵绵,明天天一亮,我就带小黑秋去医院好不好?”
绵绵看着小黑秋,眼神无辜又担心。
迟疑了很久才忍不住絮叨,“戎迟哥哥,你给小黑秋看了伤,一定要告诉我。”
“我会的。”戎迟捧着绵绵的肉肉脸,声音平和,“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绵绵依旧无法忍住悲伤。
快凌晨两点多了,戎迟去厨房洗了葡萄回来,却发现那个奶团子坐在小黑秋的旁边,昏昏欲睡。
“绵绵,绵绵?”
绵绵手指撑着自己的仙人掌脑袋,低头三次后,瞟着戎迟,“戎迟哥哥,绵绵好困困,眼睛都睁不开了。”
戎迟把葡萄放在桌面上,起身去把自己的枕头拿了过来,塞在绵绵的脑袋下。
绵绵靠着枕头,一翻身,就睡了。
戎迟也犯困,跟在旁边,抱着绵绵睡了。
至于三白……
半个小时前。
庄园里。
三白在树下等待绵绵和小黑秋的时候听到了枪声,心急如焚。
大概是和小黑秋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所以空气里的血液味道,它嗅地一清二楚。
“完了完了,绵绵老祖宗和小黑秋一定出事了。”
他张牙舞爪地冲进了宅子里,企图用他摄魂的叫声,去救助自己的朋友。
可于事无补。
自己被抓了。
此刻正被关在笼子里。
“贝达,我听到的枪声,是你开的吧?”
管家贝达看着克里丝丝,眸光严肃:“是我,夫人。”
“怎么回事?”克里丝丝穿着真丝睡衣,眼神冷冽地看着管家贝达。
管家贝达犹豫再三,敷衍道:“有坏人闯进了庄园,我开了枪。”
枪不是他开的,而是时丽丽开的。
但是小小姐被关禁闭,要是说出这件事儿,夫